寧水芸面還沒煮好,衛閔國已經衝了澡穿著浴袍下來。
她煮麵的動作更笨拙了。
餐廳只開了一盞暖燈,衛閔國靠在廚房門上,看著寧水芸給自己煮麵。
濃郁的雞湯散發著誘人的香味,讓人食指大動。
他好些年沒有閒情逸致看一個女人做飯了,可腦子裡想的卻是剛才在二樓的情形。
這女人是不是招娣?
衛閔國有些懷疑。
特助那邊查不到任何有關招娣的有用資訊。
說人從村裡出來後就和老家那邊斷了聯絡,大家眾說紛紜,什麼招娣被人騙去黑工廠打工逃跑被打死,招娣二嫁給人生了三個孩子後又賣給了其他家,更離譜的說招娣去緬甸淘金當了女荷官,最後淪為妓女。
沒一條是衛閔國想聽的。
偏偏除過酒店那次,招娣再沒有任何其他登記記錄。
如果寧水芸就是招娣……
“先生面好了。”衛閔國想的出神,寧水芸端著熱騰騰的麵條小聲提醒。
衛閔國回神,伸手接過,手觸碰到寧水芸的手,寧水芸嚇得微縮了下,“衛先生我來端。”
說完寧水芸忙將雞湯麵端到餐桌上,又補充,“我再去給先生做點冷盤。”
“不用。”衛閔國碾了碾手上的熱度,坐到餐桌旁,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坐下我們聊聊。”
寧水芸警惕心大起,“衛先生我剛才……”
“剛才的事,是我對不住你。”衛閔國打斷忐忑不安的寧水芸。
“沒……沒事。”寧水芸窘迫的說,旁邊男人的威壓實在太強,雖然這個家沒有女主人,但她還是為自己剛才輕易的情動感到濃濃的羞恥。
這些年她做保姆不是沒有遇到過被男主家騷擾,可她每次都非常抗拒,之後就離職,還是第一次遇到衛閔國這樣的。
心跳又開始不穩了,寧水芸覺得她大概真的需要個男人。
衛閔國見寧水芸說完話就開始走神,“招娣……”
“啊?”寧水芸猛地抬頭,對上衛閔國的探究的目光,連忙解釋,“衛先生,我真的不認識招娣,我找份工作不容易,就當今天的事情沒發生過可以嗎?”
寧水芸說完嚥了咽喉嚨,心裡盤算要不她還是去考個月嫂證……
上輩子她為了給蔣明還債,四十二歲考了月嫂證、通乳師、營養師,五十歲的時候一邊上戶,一邊接私活,一個月可以拿到三萬出頭。
但身體也累垮了。
寧水芸有些踟躕,衛家這工作真的不錯,老夫人也好,聽管家說節假日都是三薪,年底還有紅包。
正想著就聽衛閔國問,“你是桑榆鎮哪個村的?”
寧水芸以為自己話說到剛那份上衛先生不會再懷疑她,哪知道他突然問她是哪個村的。
寧家村就那麼丁點大,寧水芸要敢說自己是寧家村的,她相信以衛先生的能力,馬上就會知道她是寧招娣。
於是撐出一絲假笑,“我家就在鎮子裡。”
“哦,你有曾用名嗎?”
“我……我曾用名叫大花。”寧水芸胡說八道,說完生怕衛閔國再追問,連忙催促,“先生面要趁熱吃,我去收拾廚房。”
說完人一溜煙跑了。
衛閔國看著她的背影,拿起手機,“小陳,幫我查查寧水芸這個名字。”
掛了電話衛閔國低頭吃麵,濃郁的雞湯伴著勁道的麵條,雞絲入味,青菜鮮嫩可口,荷包蛋軟度適中,吃到胃裡,整個人都舒服起來。
他看向廚房的方向心中輕喃,“寧水芸,你是不是招娣我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