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攸晴一眼望去就看見了為她加油吶喊的葉悅月,少女一襲紅衣在人群裡格外顯眼,她嘴角輕輕上翹。
“那不是我們晴師姐的追求者嗎?”
“不都說了朋友嗎?”
“說實話我不信,之前可是鬧的沸沸揚揚的,啊,晴師姐還對她笑了,可惡!”
比試很快就開始了。
數百個符峰弟子上去,臺上擺滿了桌子,在長老的一聲令下後。
那些弟子們都動了。
以極快的手法開始繪製著符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赫然就是簡攸晴,她那張好看的臉上盡是認真的神色,纖纖手指划動,不過幾十息時間,一張符籙便繪製完畢。
她的動作流暢絲滑,哪怕是晦澀難懂的符文,在簡攸晴的手裡,也彷彿像是什麼非常簡單的東西。
看她繪製符籙是非常賞心悅目的一件事。
相較於簡攸晴的得心應手,其他的弟子就沒有那麼具有觀賞性了,其他人的表情無一是凝重的,繪製符籙的手很穩,速度其實並不慢。
但有了前面的對比,就顯得其他弟子一舉一動都格外的緩慢。
葉悅月也學過一點,知道符籙這東西有多難。
不光需要均勻的控制靈力和硃砂,還要一筆畫成,中途不能停頓,不然整個符就廢了。
別的葉悅月不知道,反正急性子是幹不了這一行的。
除了簡攸晴之外也有幾個人很好,速度僅次於她,那些人葉悅月認識,是凝霜和趙昂然幾個人。
一盞茶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隨著長老的一聲令下,這一輪的比試也結束了,所有的符峰弟子聽見聲音均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有人當即露出了高興的笑容,臉上是篤定的神色。
也有人挎著張臉,手裡是繪製了一半的符籙,嘆息聲響起。
眾人喜憂參半。
唯有臺上那個最亮眼,嫩黃色衣裙的少女依舊面色平淡。
初輪比試結束。
弟子們的桌面上均擺著繪製好的符籙,大部分的人都只有寥寥幾張,而簡攸晴的面前足足擺了十幾張。
長老一步步的走上前,點評合計,一盞茶沒有繪製完成五張的弟子均淘汰出局。
第一輪就淘汰了三分之二的弟子,他們均下臺。
“晴師妹真的好強啊……”
“哎還好我運氣好剛好畫完一張,堪堪及格。”
“呵呵,我差一筆就畫完第五張了,誰懂我的痛?差一點就能和晴師姐進第二輪了。”
“你真慘,還好我差很多哈哈哈。”這弟子原本沮喪的面容一下子就平靜了許多。
簡直比煉器的比試還要嚴格。
前者是弟子按照題目提前準備好參賽的靈器,因為打造一件靈器沒有幾天是打不出來的,所有的弟子均是提前煉製。
而後者是現場,在這種氣氛下壓力無疑是很大的,符籙師對靈力的把控更加嚴格,導致淘汰的弟子眾多。
第二輪只剩下了三分之一的符峰弟子。
如果說第一輪只是單純的比拼速度,那第二輪就更難了。
因為題目繪製是繪製出至少五種不同的符籙,也就是說不光要追求對符籙的理解,同時還要追求速度。
聽見題目的弟子們頓時表情一變,原本因為晉級而開心的神色也沒了。
“哈哈哈哈還好淘汰的早,不然這會兒就是我難受了。”
“但是你連第二輪都進不去,連見到晴師姐的機會都沒有,不應該是你難受嗎?”
“進去了又能怎麼樣?不還是連晴師姐的衣角都摸不到。”
葉悅月聽的連連點頭,是啊。
努力不一定成功,但擺爛一定很爽。
人一旦差距太大就不會嫉妒了。
“第二輪,開始!”執事長老掃了一眼臺上的眾弟子,朗聲道。
符峰弟子們很快就行動了起來。
就連簡攸晴的面色都嚴肅了許多,她素手輕沾硃砂,一手拿著符紙,一手在上面行雲流水的舞動了起來。
比試臺上一時間噤聲,只有硃砂劃過符紙的聲音,臺下的其他人也不由得被氣氛感染緊張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停。”
一盞茶几乎是一下子就到了。
大家同時停下,簡攸晴剛從狀態裡出來就看見在觀眾席上揮舞雙手的葉悅月,她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