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掃過前方那抹鮮紅的熟悉身影，眼裡有些恍神。
就在於萬想再看看的時候身旁傳來一句話，打斷了他。
“師兄，今日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師父的囑咐，哎。”男弟子嘆氣出聲。
他回神，語氣淡淡，“可以的。”
於萬喚出靈舟，走了上去，在離開之前目光停留在丹盟的門口，他的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彷彿包含著無數的星辰，深邃又模糊。
“走了。”
應該是又看錯了吧。
月師妹在玄靈宗，距離這裡很遠。
這些時日於萬常常會想起她，比之前葉悅月不告而別閉關的那次還要煎熬。
走在路上見到一個紅衣便不由自主的去看，在看見陌生的臉後他又忍不住失望。
於萬坐在靈舟上，不由自主開啟了靈簡，目光停留在最後一句話上。
是他給月師妹發的訊息。
【早些休息】
月師妹沒有像往日一般，囑咐他也早點睡。
於萬本來沒有在意，但接連好幾天過去一條訊息都沒有，連之前每天一句的早安也沒有了。
月師妹，是討厭他了嗎？
於萬心裡有些焦急，但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其實他不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但於萬覺得自己碰到葉悅月後就變了，變得話少了許多。
起初有些不解，但沒有細想。
自從歲朝節後他們再也沒有聯絡，經過這些時日以來的獨處，曾經不留意的細節都浮現了出來。
他想，他應該是喜歡上月師妹了。
於萬修長的指尖輕點靈簡，往上翻閱著和葉悅月往日的美好，其中還儲存著她發的照片，有各種日常點滴。
越是翻閱心頭就越是湧上一股奇異的感覺。
像是有什麼東西溢滿了他整個心間。
“師兄，你怎麼了？”
“沒什麼。”
於萬垂下眼睫，遮住了其中的情緒。
再次睜眼便恢復了那副淡然的樣子，語氣不容置疑，“一會聽我指令。”
“好！”師弟神情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