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他師兄，乖巧站在他身後，不安的抓著他的衣角，偶爾又狡黠的挑釁羅剎殿，還有那默契至極的配合。
她靈動多變，天賦又極好，卻因為自己……
值得嗎？
他想不通，也不能理解。
須白又在原地站了許久，他遙望著天空之上已經看不見的秘境，神色晦暗不明。
不知過了多久，他轉身。
“師兄！”
身後傳來一道清冽的聲音。
須白猛的回頭，只見少女笑盈盈的看著他，完好無損向著自己走來。
“師兄怎麼還沒走？”
走近後，她還歪頭往須白身後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後眼睛裡帶著明顯的疑惑。
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須白說不清什麼感覺，強烈的情緒波動在他腦子裡炸開，混亂，他動了動唇，什麼也沒說。
少女眨了眨眼睛，“那……師兄可以收留我嗎？”
良久，風中傳來他清冷裡帶著沙啞的嗓音。
“……好。”
寂靜的淺灘上，月光灑下來顯的湖面如夢似幻，波光粼粼。
“為什麼？”
低低的聲音在身旁響起。
少女步伐一頓，頭也沒有抬。
靜謐的夜色裡只有兩人清淺的呼吸聲，就在須白以為自己得不到答案後，聽見了一聲極小的呢喃，幾不可聞。
“喜歡。”
他的心猛然漏了一拍。
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
他只能感覺到心臟在有力的跳動，生平第一次的新奇體驗，還有那股陌生的悸動，難以言說的情緒蔓延開來。
須白看著身旁少女嫣紅的側臉，以及那小巧泛著粉的耳垂。
聲音沙啞的開口，“值得嗎？”
他也……值得人喜歡嗎？
“……嗯！”
少女紅著臉抬頭，耳垂紅的像是能滴出血，明明極其害羞卻還是堅定的看向了自己。
她抿了抿唇，眼底滿是認真之色，一字一頓：“值得。”
“不知道師兄為什麼這樣問，我覺得你很好，你會保護我，還很細節，雖然第一次見面看起來冷冷的……”
“可是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