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遠灰頭土臉地從自己父親的書房出來,心情煩躁實在是沒地方去。
罷了,去瞧瞧白鶯吧
對方肚子裡好歹還懷著他的孩子呢。
正要邁步,就聽到身後一道嬌聲呼喊:“世子。”
江成遠他側過頭就看到了站在那裡的女子。
“什麼事兒?”
常韻走過去行了一禮:“世子從獵場回來看著很是忙碌,不知道如今可閒下來了,能不能去妾身的院子裡坐坐?”
江成遠看著常韻含羞帶怯的模樣心裡有些煩躁,不過到底是沒地方去,只得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
常韻驚喜萬分,帶著江成遠往自己的寒翠閣去。
常韻自然是萬分殷勤,又是讓人上茶水又是伺候江成遠脫外衣。
“世子去獵場走一遭定然很是疲憊,妾身學了些按摩手段,妾身給世子按一按可好麼?”
江成遠點了點頭。
常韻立刻雙手壓在江成遠肩膀處輕輕揉捏,一邊按一邊忍不住去看江成遠腰間繫著的香囊。
“世子,這香囊世子聞著可還好?若是喜歡妾身可以再給世子做一個。”常姨娘試探著問道。
江成遠張了張嘴,想說他對這個香囊沒有什麼感覺,不過宋雲棠卻拿著把玩過。
只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說出口。
算了。
自古妻妾都是面和心不和,他沒必要多說。
“不必了。”江成遠直接拒絕,“等夫人回來了,夫人若是安排你做香囊你再做,日後一切都要聽從夫人的話。”
他覺得宋雲棠當時在意香囊,大約在意的還是妾室。
既然如此,那他就要讓宋雲棠知道,日後不管什麼妾室定然都越不過她去。
如此也算讓她看到他的決心。
聽到這話,常韻臉色微微僵硬。
“是,妾身定然聽夫人的話……沒想到夫人那麼厲害,如今還被陛下封了縣主。”
“那是自然。”江成遠閉著眼睛點點頭。
“世子這幾日可是都有同夫人在一處嗎,”常韻狀似不經意問道,“世子在獵場可都是夫人來照顧的?”
江成遠隨意道:“那是自然。”
他怎麼可能跟常韻說自己根本不得近宋雲棠的身。
那也未免太沒面子了些。
如此想法常韻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在聽到這些話之後微微抿緊了紅潤的唇角。
看來宋雲棠根本就沒有受到那香囊的任何影響。
不是說只要世子與宋雲棠接觸,宋雲棠身子裡頭的毒素便會被引發嗎?
如今瞧著竟然是什麼事情都沒有。
竟還能救駕!
萬萬沒想到那人竟是誆自己的。
“好了,你歇著吧,我走了。”江成遠站起身。
常韻有些錯愕:“世子……”
白鶯如今被禁足,江成遠的身子也好了不少,難道就不需要洩火?
為什麼江成遠絲毫沒有碰她的意思。
“世子,別走好不好,今晚讓妾身伺候你不好麼?”
常韻急忙從榻上下來,從背後緊緊摟住江成遠,手指順著在對方身上撫摸,妄圖勾起對方身體裡的火氣。
她如今甚至都還不是真正的妾室呢,若不能抓住眼下這機會,那等宋雲棠回府必然更不會有她什麼事兒。
常韻吐氣如蘭,聲音嬌媚,甚至忍著羞澀拉著江成遠來觸控自己。
“夠了!”
江成遠眉頭皺起,一把將常韻撇開。
沒有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更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反應。
常韻完全沒有防備,直接摔在了旁邊的榻邊上。
江成遠沒有任何安慰,只不耐道:“身為妾室就安分守己,不要做多餘的事兒,你又不是青樓楚館裡的!”
說這話的時候江成遠好似也全然忘了自己曾經為了出身青樓的白鶯那麼癲狂的事兒了。
說完抬腿便走。
香菊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常韻摔在一旁,連忙過去將人扶起來:“姨娘,這是怎麼了?用不用叫大夫來?”
常韻忍著疼搖頭。
若是現在叫大夫那所有人都會知道她不得寵的事兒。
不能這樣。
常韻實在是沒想到江成遠竟會如此對自己。
真是走錯一步步步都錯。
如今眼下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