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棠躺在錦被中,聽著外面傳來的淡淡的風聲,心中卻覺得分外空落。
正惝恍間,只覺得房內似乎多出了些什麼。
待起身去看,身後卻靠上一具溫熱的身體,兩條臂膀穿過她的腰間。
透著暖意的呼吸打在她敏感的脖頸間,陡然一個哆嗦。
“瑾之!?”
宋雲棠不可思議地低撥出聲。
身後一聲輕笑。
“夫人果然能認出我,瑾之心裡十分歡愉。”瑾之的聲音透著一絲喑啞。
宋雲棠失笑。
她又沒有接觸過旁的男子,怎麼會認不出與自己頻頻魚水之歡的人。
宋雲棠待回過神來便是又驚又喜,雙手覆在攏於自己腰間的手上。
“你怎麼會突然過來?”又是驚慌,“沒人瞧見吧?”
“若是瞧見了,夫人可要同瑾之一處浸豬籠嗎?”瑾之的唇色吻在她的頸間,帶著分外灼熱的溫度。
“胡說八道,我們自是要活得好好的。”
宋雲棠斥了他一聲,立刻想要起身點燈,卻又被攔住了。
“若是點了燈恐怕被旁人瞧見了,”瑾之低聲道,“如此便好了,何況有些事……也無需點燈。”
宋雲棠只覺得腰間一涼,卻是中衣的帶子松去,露出裡面粉白色繡著合歡花的肚兜。
大掌收攏,女子嬌軟的身體被緊緊貼附在另外一個身體上,中間再無一絲空隙。
宋雲棠第一次在自己的芳歇院與瑾之如此親密,禁忌的感覺分外纏綿,渾身止不住地顫慄。
“夫人今日好生敏感……瑾之定要好好伺候夫人,叫夫人開懷……”
低啞的聲音彷彿透著無盡誘惑。
宋雲棠再來不及說什麼,唇舌已經被緊緊封住,沒有一絲空隙。
黑暗中難耐的喘息聲盡數被吞入腹中,宋雲棠的長腿幾乎是習慣地纏住了他的細腰。
渾渾噩噩中,宋雲棠只慶幸自己的金絲楠木大床足夠厚實。
否則,這床搖晃的聲音恐怕都要震動整個芳歇院。
也不知過了多久,宋雲棠才香汗淋漓地趴伏在男子的胸膛上,柔潤潔白的肩膀還在微微顫動,活色生香香豔至極。
瞧著瘦弱的瑾之卻有著並不薄弱的肌理,宋雲棠忍不住輕輕撫摸。
“夫人……再碰下去瑾之可要……”
瑾之手指緊緊抓著宋雲棠的手指,指尖糾纏盡是曖昧。
宋雲棠連忙將手放下去。
不能再來了,不然明日怕是要起不來榻,她明日還應了莊國公世子夫人去郊外踏青賞春。
可不能耽誤了。
瑾之輕笑一聲,聲音透著春情後的倦懶:“夫人似乎格外喜歡這般……日後瑾之常來可好?”
在獨屬於夫人的芳歇院中,可真同南烏巷截然不同。
瑾之都喜歡上了今日的感覺。
夫人全身心都是屬於他的,那江成遠只能望而卻步!
“太危險了……”宋雲棠緩緩搖頭,“若被人發現,我恐怕自身都難保,更保不住你的性命。”
宋雲棠並不認為自己這般做有什麼對不住江成遠的,畢竟是對方背叛在先,她沒有理由為對方守節。
只是世間卻不可能容她在未和離的情況下與人有私。
尤其這裡還是成武侯府。
即便她的性命還能保住,可瑾之這“姦夫”的命恐怕……
宋雲棠不敢冒這個風險。
瑾之輕輕靠近,在宋雲棠仍帶著薄汗的臉頰上輕輕一啄。
“夫人捨不得我死?”
宋雲棠虛虛地瞪了他一眼,眼波流轉分外嬌媚。
瑾之勾起嘴角:“夫人放心,我定然活得長久,好與夫人長相廝守。”
他的命可不是一個小小的成武侯府能拿走的。
從前他並不覺得長壽如何,如今卻恨不得能活到千歲萬歲,才好與夫人日夜纏綿廝守。
“瑾、瑾之……”
察覺到不對,宋雲棠有些驚訝地瞪圓了眼睛。
“夫人,瑾之想要……夫人再予我一回……”
饒是記得自己明日還有正事,此時宋雲棠卻也生不出推拒的力氣,只能任由人抱著再度投入那渾渾噩噩又如上雲端的纏綿旋渦。
直到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卻感覺到身邊人正起身,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再回身時已拿了帕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