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還主動讓我來你這處。”
苦悶?
宋雲棠暗自揉了揉痠軟的後腰:“按照世子的意思,我應該感激那位白鶯姑娘的大度容人,還有世子爺你的勉強而為?”
江成遠聽出了話音不對。
“你難道還有什麼不滿?如此還不夠?”
“不夠。”
宋雲棠直接站起身走向江成遠,丹鳳眼狹長而鋒利。
“我早說過,絕不與青樓女子共侍一夫,且當初迎我入門侯府承諾,除非我三十無子方可納妾。”
“侯府仗勢欺人出爾反爾,偏我宋雲棠就不咽這個啞巴虧!”
宋雲棠的眼神透著刺人的鋒芒,驚得江成遠後退了兩步。
半晌才說了兩句“瘋了”“你真是不知滿足”,說完轉身拂袖便走。
大約在這位世子爺的眼裡,他讓步到這個程度已經委屈自己了,誰想到自己這個原配還不識抬舉。
宋雲棠冷嗤一聲,轉身回到榻上閉了閉眼睛。
“主子……”
採葵和採蘭都擔憂地看著她。
宋雲棠重新睜開美目:
“取筆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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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落入臥房中,窗欞前的竹葉簌簌作響。
看著眼前單膝跪地的人,榻上的人輕輕抬手。
“如何?”
“成武侯府世子今夜去了夫人的芳歇院,約摸一炷香的時間便腳步匆匆地離開,據說神情不佳。”
“他也配進芳歇院。”微涼的語氣透著鄙夷與輕蔑,“配服藥給那位世子加個餐,免得一個衝動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兒來。”
黑衣人問都不敢問。
還能是什麼藥呢,自然是廢了男人那玩意的藥。
“主子覺得什麼程度為好?”
“嗯……先讓他清心寡慾個幾年吧,”榻上人口氣風流,“免得日後夫人知曉了怨怪我,為他同我置氣。”
只一句間便廢了侯府世子。
黑衣人一刻也不敢耽擱,離開時燭火微微晃動發出滋滋的聲音。
屋內只聽得一人的嘆息聲。
還是早早讓夫人離了那侯府才好。
她該日日陪著他才是。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