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之只能預設了宋雲棠的說法。
“原來如此啊。”
宋雲棠恍然大悟。
難怪瑾之在乾安殿看起來頗有地位,原來真的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文書,既然作為國師的替身,那其他人肯定也會比較恭敬一些。
相當於他就是國師的代表。
“可是這樣會不會有什麼風險?”宋雲棠皺起眉頭,“如果國師很安全的話根本就不需要什麼替身,假如遇到什麼危險……他該不會讓你出面吧?”
宋雲棠忍不住抓住了瑾之的胳膊,眼神中流露出緊張的關切。
瑾之感覺到了她的擔憂,心裡一股暖流緩緩流入四肢百骸,直接伸出手將人緊緊抱在自己懷裡。
“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
瑾之的懷抱寬厚溫暖,宋雲棠只得靜靜靠著,只是眼神裡還是有些放不下的隱憂。
安撫好宋雲棠的情緒,瑾之才鬆開懷抱,牽著她的手走近那匹倒在地上的灰棕色駿馬。
此時這馬尚且還沒有閉上眼睛,腦袋在地上掙扎著最後的氣息。
“這馬很奇怪,一開始騎著還挺好,它脾氣也很溫順,可是越走就越不好了,”宋雲棠現在都還有些後怕,“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我肯定會被它給甩下去。”
瑾之握了握她的手,熱意在兩個人交握的雙手之間傳遞,算是無聲的安慰。
瑾之去檢視了一下這馬的情況。
馬嘴裡沒有白沫不像是中毒,要麼就是中了什麼藥才突然發癲?
瑾之走過去彎腰蹲下檢視四隻馬蹄。
視線中陡然出現一個帶著銀光的東西。
微不可察的一點。
瑾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觸控著馬背。
就在他的指尖觸碰到馬匹的時候,明顯感覺到這匹馬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瑾之眉頭微皺,心中湧起一絲疑惑。
“原來如此……”瑾之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起來,彷彿周圍的空氣都因為他這句話而凝結了一般。
一旁的宋雲棠被他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瑾之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緩緩地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東西。
宋雲棠順著光線定睛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瑾之手中拿著的,竟然是一根細細長長的針!
那根針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
“看起來,這根針應該是釘在馬掌上的,一開始還可以,但是隨著馬的跑動,這根針就會往馬蹄裡面扎。”瑾之的聲音越說越冷,“如此這般,這匹馬怎麼可能會不發瘋。”
這就好比一個人不小心踩到了一根尖銳的釘子,隨著腳步的移動,疼痛愈發劇烈起來,彷彿每一步都踩在了刀尖上。
正常情況下,人遇到這種情況可能會立刻停下腳步,尋找疼痛來源,將釘子拔出。
然而,對於一匹馬來說,它可沒有這樣的能力和意識去處理這個問題。
它只能默默地忍受著,繼續艱難前行。
直到承受不了才終於做出彷彿發狂一樣的行為。
很明顯,這不可能是一場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究竟是誰下了這樣的手?
宋雲棠伸出手想要拿那根針去看,被瑾之避開:“小心上面塗東西。”
若只是扎針也就罷了,就怕針上還塗了藥,那才真是惡毒至極。
宋雲棠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心裡甚至生出幾分後怕來。
“可是誰會在這裡害我?而且害我有什麼用?”
宋雲棠實在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別人費這麼大的功夫對付,她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能招人恨到如此程度!
瑾之將針收起來:“不管是誰,都要查清楚。”
既然敢下這種手,那必然已經是存了要宋雲棠命的心思。
他怎麼能容許這樣的人藏在暗處。
宋雲棠抓住瑾之的袖子,指尖微微發涼:
“瑾之……反正我也沒事,這件事情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吧。”
瑾之一愣:“為什麼?”
宋雲棠搖了搖頭。
“我不想你去冒險。”
能在獵場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必然非富即貴。
雖然瑾之是代替國師而來,可畢竟他不是真正的國師。
不管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是誰肯定都不是他們能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