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旺被送回後方養傷,小隊只剩下楊貫峰和映瑄二人,經過調整,他們倆重新被分配到了一支八人建制的機動小隊。
機動隊伍不屬於任何一個駐地,直接聽命於前線將領,哪裡需要就去哪裡。
楊貫峰和映瑄的傷勢剛恢復,還沒來得及休整一天,就是接到命令,要他們長途奔襲去支援一處正在撤退中的北面部隊。
小隊連夜出發,開始沿著東部邊境線一路北上。
“伍長,為啥調咱們啊?這光趕路都得十多天時間,北面沒有機動部隊了嗎?”
一個剛來邊境一年的年輕修士問道。
他這一年都待在邊境中部,和逐虎大部隊在一起,故而對南北形勢不是很瞭解。
“北面邊境同時與東荒七皇子、三皇子的領地接壤,又都是大平原地帶,所以無論是守邊壓力還是戰事慘烈程度都遠超中段和南面。”
因為黑虎營就是常駐北面,所以楊貫峰對那邊的情況很清楚。
他繼續解釋道:“而且北面部隊還要面臨天幽方面時不時的襲擾,腹背受敵都是常態,所以他們那裡的機動部隊,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不夠用的。”
“嘶——竟是如此,倒是我有些想當然了。 ”
從楊貫峰口中得知北面的形勢後,小隊趕路的步伐也是加快不少。
經過八天的日夜兼程,他們終於在第八天午夜,在一處河灘遇到了借夜色掩護,正在渡河的大部隊。
部隊後邊不遠處,便能看到不斷閃爍的法光。
逐虎的兩名隨軍修士正在被敵方三人夾擊。
楊貫峰等人立刻渡河前去支援,三名東荒修士見勢不妙望風而逃,但還是被楊貫峰等人追上。
其中兩名東荒修士被當場誅殺,剩下一人選擇認俘。
解決了追擊的修士,在機動小隊八名修士的協助下,撤退部隊也趕在天亮前完成了夜間渡河。
“多謝諸位道友相助!此行回去後,我一定為諸位請功!”
帶隊將領看著退至安全區域的大部隊,也是終於鬆了口氣,向楊貫峰等人表達了感謝。
楊貫峰擺手道:“一家人就莫說這些,剩下隨軍修士在何處?”
“他們留在戰區做斷後牽制,吸引敵方的注意力,為部隊渡河爭取時間。”
這名將領說著,取出一份地圖,將斷後修士的大致方位指給了楊貫峰。
楊貫峰留下四人保護部隊撤退,然後帶著映瑄和另外二人前往河對岸,去接應負責斷後的剩下四名隨軍修士。
跟著地圖指引的方向,他們在黃昏時分感知到了些許靈氣波動,繼續尋找之下,於一處隱秘的低窪地帶發現了四人。
他們身上的甲冑防具已是破破爛爛,上面佈滿血跡,看起來傷的不輕。
在楊貫峰等人接近時,他們立馬作出應對,拉開身位列陣戒備。
楊貫峰也是在遠遠看見四人後,命令其他人放慢腳步,他一手背在身後比了個手勢。
映瑄等人見狀皆是心頭一凜,悄悄調動起了體內靈力。
他們並未見過這四名隨軍修士的畫像,只知道他們的境界和性別,所以不能排除他們是敵軍假扮。
楊貫峰四人緩緩靠近,在距離十丈左右的距離止步。
“秋鹿今年下雪了嗎?”
“今年下得早,到現在已經三場雪了。”
對上暗語後,這四名隨軍修士才顯得鬆了口氣,收起了外放的靈力。
正當映瑄三人也準備放下戒備時,忽見楊貫峰打了一個只有他們明白意思的手勢,便是心頭再次一緊。
這四人竟是東荒修士!
三人心頭都是有些詫異,因為他們並沒有從這四人身上看到任何問題,而且他們還對上了暗語。
這便是經驗上的差距,三人來到前線的時間還是太短,對很多微小的細節都不曾留意。
楊貫峰其實在初見四人時,就已經有了七八分的懷疑。
因為他們中有兩人的防具,在護肩和護腿的規格上不太合適。
逐虎前線修士的甲冑防具都是量身定做,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當然,也不能排除在戰鬥中變形,或者自己的損壞,臨時穿戴別人的防具這種情況。
故而楊貫峰一開始只是叫他們警惕。
但在對方收起架勢之時,楊貫峰再度捕捉到一個關鍵細節。
這幾人,對自身靈力的收放太過隨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