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成與辛文子踏出靈寶齋,腳步匆匆,眉頭緊鎖,心中皆被一團疑雲籠罩。雖得了一條看似有用的線索,可這趟探尋之旅,卻處處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與彆扭。
辛文子率先打破沉默,嘴角勾起一抹略帶調侃的笑,說道:“韓總,您瞧見那靈寶齋的小姐了吧?那可真是個典型的大小姐脾氣。您想啊,她這店鋪日後還要在咱南天門商業廣場經營,常理來說,見到您這位廣場的大東家,怎麼著也該客氣幾分,留些情面。可她倒好,那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就差沒把‘厭煩’二字寫在臉上了。”
韓成聽著辛文子的話,心中忽然一動,像是被一道靈光擊中,瞬間停住了腳步。
他目光灼灼,凝視著遠方,若有所思地說道:“你說得對,這確實不合常理。在商言商,她即便心有不滿,也不該如此明目張膽地給我難堪,除非這背後另有隱情,是有人故意為之,想引我們入局。”
辛文子被韓成的反應弄得一愣,趕忙追問道:“除非什麼?韓總,您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韓成神色凝重,轉頭看向辛文子,沉聲道:“走,咱們折回去看看!我總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怕是中了什麼圈套。那靈寶齋小姐的態度太過蹊蹺,靈虛仙人之前的承諾又突然不作數,這一切的背後,或許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控。”
說罷,二人施展仙法,瞬間折返至靈寶齋。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心頭一涼。
原本熱鬧的店鋪,此刻竟空無一人,寂靜得有些陰森。那位紅衣女仙和看店的小仙,仿若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店內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靈力波動後的餘韻,像是在訴說著剛剛發生的不尋常之事。原本擺放整齊的法寶物件,此刻也有了些許凌亂,彷彿在匆忙間被人翻動過。一些珍貴的靈珠散落一地,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似乎在暗示著主人離去時的慌張。
韓成快步走進店內,四處檢視,只見櫃檯上孤零零地放著一張紙,紙上壓著一個雕琢精美的貔貅形狀的玉符。
那玉符散發著淡淡的幽光,靈力波動若有若無,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什麼秘密。
玉符通體碧綠,溫潤如羊脂玉,貔貅的形態栩栩如生,雙目圓睜,似在凝視著韓成,其身上的紋理細膩清晰,每一道紋路都蘊含著古老的靈力氣息。
韓成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緩緩伸出手,拿起玉符,心中已然明瞭:“我們中計了。這靈寶齋,恐怕早就被貔貅暗中收入囊中,今日這一出,不過是他精心策劃的一場戲,故意引我們上鉤。”
辛文子在一旁氣得直跺腳,滿臉怒容,咬牙切齒地說道:“肯定是那個靈虛仙人在搗鬼!他之前答應了您,卻又出爾反爾,必定是和貔貅狼狽為奸,設下這騙局。”
韓成輕輕搖頭,眉頭緊鎖,分析道:“上次我見那靈虛仙人,觀其言行舉止,膽小怕事,不像是有這般魄力和智謀之人。”
韓成沉思良久,說道:“靈虛仙人應該沒有問題,倒是今日那位大小姐,行事乖張,膽大妄為,頗有些喜歡搞事情的脾性。只是不清楚,她和貔貅究竟合作到了何種程度,背後又有怎樣的陰謀算計。
“或許她本就與貔貅有所勾結,故意在我們面前演這一出,又或許她只是被貔貅利用,自己卻還渾然不知。”
正說著,韓成手中的貔貅玉符忽然白光一閃,緊接著,一道空靈而又帶著幾分威嚴的聲音從中傳出:“韓成,別來無恙。本君便是貔貅,久聞大名,幸會幸會。”
韓成冷哼一聲,面色冷峻,毫不畏懼地回應道:“貔貅,你這般藏頭露尾,設局算計,究竟是何居心?”
那聲音輕輕一笑,緩緩說道:“韓兄莫要惱怒。本君此番作為,不過是想與韓兄聊聊。在南天門商業廣場奠基儀式之前,你我可否見上一面?有些事情,當面談清楚,也好過在這背後互相猜疑、爭鬥。”
貔貅的語氣透露了輕鬆和調侃,彷彿已經拿捏住了韓成。畢竟他在暗處,韓成在明處,加上商業廣場奠基儀式在即,多少會有些忌憚。
但韓成一點不給貔貅這種優越感,他毫不猶豫地拒絕道:“哼,我從不屑於搞這些偷偷摸摸的勾當。你若有信心與我在商業之道上光明正大地一較高下,歡迎來參加奠基儀式。我定會給你留個好位置,讓你好好瞧瞧,我韓成的手段與決心。但若是再搞這些小打小鬧、暗中破壞的把戲,就休怪我不客氣!”
貔貅聽了韓成的話,笑聲愈發響亮:“哈哈,韓兄果然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