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雲場的維修工程接近尾聲,韓成滿心歡喜地看著成果逐步呈現。如今,這片仙界停車場煥然一新,金屬欄杆也已安裝完畢,唯獨欠缺的就是那個錦上添花的繡花頂棚。
韓成心中早已有了打算。頂棚不僅是裝飾,還能將整個停雲位提升一個檔次,為來往仙人營造出高階、大氣的氛圍。畢竟在地球上的工作經驗告訴他,花小錢辦大事的秘訣往往就在這點“面子工程”上。然而他也清楚,只有一定地位的大仙才配得上這樣的享受,而願意出錢的仙人們也可能會對此趨之若鶩。
但這個“面子工程”所需的雲錦繡花材料,價格高得驚人。幾番打聽之後,韓成發現,這類材料多出自天庭的織雲部——這是織女及她的仙子團隊的專屬部門,專門織造仙家用的雲錦、仙裳。可即便是殘次品,價格也遠超他能承受的範圍。
一時之間,韓成有些發愁,只得將頂棚的事暫時放下,心想碰碰運氣,看能否找到折中之法。
就在這時,一天清晨,韓成偶然經過南天門時,看到一個男子站在門口長吁短嘆,似乎心情頗為失落。那男子身形魁梧,身穿一身樸素的灰色衣衫,面容憨厚,眼神中卻透出一絲無奈。好奇心驅使下,韓成走上前去,輕輕打量了幾眼,笑著問道:“這位兄臺,不知為何在此唉聲嘆氣,可有什麼煩心事?”
那男子一聽,抬起頭來,見韓成一臉和氣,也不隱瞞,嘆了口氣說道:“我是牛郎……許久沒見織女了,心裡空落得很,不免出來散散心。”
韓成愣了一下,眼前的男子竟然就是傳說中的牛郎?這位“男主角”並不像傳說中那般哀怨,倒是顯得十分樸實,甚至帶著些靦腆和木訥。韓成心裡不禁一樂,笑著問:“兄臺,難道每年只有七夕才能見到織女?日子豈不難熬?”
牛郎搖了搖頭,苦笑道:“其實傳聞有誇張之嫌,仙界規矩並未限制我們見面,七夕相會不過是大家編出的故事罷了。我見她倒也不難,只是……每日閒來無事,心中有些空蕩。”
聽他一番實話實說,韓成不由得心生一計。這位織女可是織雲部的頭領,若能透過牛郎搭上關係,或許可以藉助織雲部的織物來解決頂棚的難題。他沉吟片刻,輕輕拍了拍牛郎的肩膀,眼中帶著幾分“深謀遠慮”地說:“牛兄,依我看,織女既然是織雲部的仙子,若能幫您打發時間,不如您幫她處理些織雲部的事務?比如收購些不合規格的布料,既幫織雲部減輕庫存,還能給您添點收入,豈不兩全其美?”
牛郎眨了眨眼,顯然有些迷惑,遲疑道:“織雲部的布料雖多,但都是用來織造仙家法袍的,能用的不合規格之物也不多,若只是收集這些殘次布料,豈不是浪費時日?”
韓成心生一笑,知道牛郎質樸,便耐心解釋道:“您有所不知,我負責財神殿的停雲場專案,這些殘次的雲錦其實對我而言正好合適。我正愁找不到合適的繡花材料裝飾頂棚,您若能幫忙收購一些,咱們既解決了我的需求,也能減少織雲部的浪費,豈不是皆大歡喜?”
牛郎聽後,逐漸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點了點頭,似乎被韓成的建議說服了。他皺著眉,思索了一番,似乎還有些疑慮:“那……若真用這些布料,織女那邊會不會覺得我不務正業?”
韓成不禁笑了起來,繼續勸道:“您大可告訴織女,這是為仙家服務。況且,停雲場可是財神殿的專案,您幫助織雲部減輕負擔也是為天庭做貢獻。我向您承諾,若有盈餘,我會按市價收購,日後這頂棚若能推廣到其他仙家處,織雲部還能借此拓展市場呢!”
牛郎憨厚一笑,臉上露出幾分興奮:“聽大哥這麼一說,似乎還真有幾分道理。那好,我這就回去與織女商量,把織雲部那些未用的布料整理些,看看有多少適合您用。”
韓成心中一喜,連忙對牛郎拱手稱謝:“如此多謝牛兄相助!若成功,我自當酬謝。”
牛郎不好意思地擺擺手,憨憨一笑:“不必客氣,若能幫上您也是我份內之事。明日我帶些布料來,您看看是否合適。”
次日一早,韓成剛到停雲場,便見牛郎大包小包地走來,臉上帶著掩不住的自豪。韓成迎上前去,只見牛郎手裡捧著幾匹雲錦繡花布料,色澤清雅,絲絲縷縷的雲紋在布面上若隱若現,既有仙氣又不失高貴之感。
牛郎將布料鋪開,解釋道:“這些是織雲部多餘的殘次品,雖不夠用來做法袍,但質地尚佳,用作頂棚綽綽有餘。織女也答應以後定期整理出些許,日後您若還需,儘管來取。”
韓成心中狂喜,簡直有種天上掉餡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