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甬道,就被朱禮帶領著長子朱秀、侄兒朱誠,以及“春生館”內的兩名親信武丁朱威和朱奔,迎面攔了下來,賠笑施禮道。
“小人朱秀(朱誠、朱威、朱奔),見過公子。”
朱秀等人,也跟著施禮請安道——這自是痣兒等人,因生怕朱振宇的話中有詐,便暗中急遣朱威和朱奔二人,趕緊去向顧子謙和顧子魯通風報信,途中正好遇見了朱禮等人,外出採辦歸來,便先稟報給了他們知曉。是以朱禮,就連忙命手下的家奴們分頭兒去報,自己則帶領著朱秀等人,搶先趕到了門前,擋住了朱振宇和阿財。
“隨便出去走走。”
朱振宇淡然一笑,十分隨意地向朱秀等人點了點頭道:“禮總管,你們叔侄幾個,辛苦了!”
“多謝公子誇獎,”
朱信連忙賠著笑臉,拱手施禮道:“小人們職責所在,理應如此——既然公子有心想要出去走走,那奴才這就去把顧大爺和顧二爺請來,讓他們陪著您,一同出門兒。”
“大可不必。”
朱振宇怫然不悅道:“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兒,就只是去城東的早市兒一帶,隨便轉轉,最晚,午飯時分也就回來了,怎麼,自己還去不得了嗎?再說了,這滿城之內,有誰不認識我朱振宇呀?有貴姻親麾下的官兵們照顧著,又有哪個賊人,敢打我的主意呀?”
“是,公子所言極是,”
朱禮見他動怒,便不敢過於阻撓,只是小心翼翼、低聲下氣道:“如此,那就只叫朱威和朱奔,隨行侍奉好了。”
“行吧,隨你怎麼安排好了——橫豎你還怕我,又跑了不成?!”
朱振宇不以為意道。
“小人不敢!多謝公子體恤小人!”
朱禮這才暗暗地鬆下了一口氣來,賠笑說道。接著,就扭過頭去,揮手示意朱秀和朱誠,把他們的馬匹讓給朱威和朱奔騎用,並小聲告誡二人道:“你們兩個,好生地跟著公子,不許再出半點兒岔子——無論何時、何地,你們倆都不得同時離開公子的身邊,要是再敢跟丟了,那可就不是一百鞭子的事兒了,直接準備棺材就行了!去吧。”
“是,小人遵命!”
朱威和朱奔不由地渾身一顫,低聲應道——原來去年秋天,朱振宇藉口閒逛街市,趁機腳下抹油、離家出走的那一次,也正是他們倆奉命隨侍的。而他們二人,為此各自領受了一百鞭子的家法,以致於至今猶還談虎色變,餘痛未消。
“阿財大哥,因為近來府內忙亂,鐵總管那裡,且還掛著你去年的那一筆賬,沒來得及清算呢,就看你以後啊,怎麼行事了——”
朱禮轉過頭來,又笑眯眯地警告阿財道:“你也是知道的,咱們的鐵總管一巴掌下去,那可是......噗嗤!啊?”
“是!小人心中明白,禮總管放心。”
隨著朱禮形象的手勢,阿財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激靈,往回一縮脖子,賠笑作揖道。
朱禮這才多少兒放下心來,由著朱振宇叫開了院門。
“禮總管,往後我不在之日,”
門開之後,朱振宇一拽韁繩,衝著他古怪一笑,意味深長道:“你們一干人等,可都要擅自保重玉體,各司其職、安分守己,和睦相處哇!”言畢,猛地催馬加鞭,猶如白駒過隙似的,一閃而出。阿財和朱威、朱奔三個人,也急忙騎馬跟上。
“哎呀,糟了,糟了!公子他,這是又要離家出走了吧?!顧大爺他們,怎麼還沒來呀?”
朱禮聞言,大驚失色道:“快,朱能、朱為、朱青,你們趕緊再去稟報一聲;朱顯、朱石,你們倆快去城南和城北兩道關卡,通知守門的官兵一聲,萬萬不可放走了公子;朱雷,你快去‘春生館’內,召齊兩隊親信武丁,一隊立即前往城東一帶,找尋公子;一隊集結在此侯命——快,快去!”
“蠢奴才!你們倆是屬算盤珠子的嗎,怎麼一個帶腦子的都沒有!”
朱能等人亂糟糟地分頭答應著去了;朱禮又衝著朱秀和朱誠兩眼一瞪,跺腳怒道:“還不快去問問痣兒她們,公子這兩天,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可尋哪?!”
“哎,是、是!”
朱秀和朱誠連忙應聲跑開道。
“哎喲,公子啊,您可是害慘我嘍!”
朱禮一個人團團亂轉地守在門口兒,等候著眾人的迴音,心內叫苦連天道:“今天這事兒啊,怎麼,就偏偏讓我給趕上了呢?!萬一公子不見了,我哪兒擔當得起呀?......嗐!公子也真是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