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大人既是如此多疑,那就請把此圖,歸還給小侄破解好了。”
朱振宇面色一沉地伸手言道。
“哎呀,我當然信你了,好侄兒!”
朱振宇故意將最後一句的“破解”二字,說得格外地著重,那朱若慈聽了,果然上當,立馬兒“嗖”的一下兒,把它塞進了懷中,笑嘻嘻說道:“也對,象這麼珍貴的東西呀,自是會設有一些玄機之處的——那老夫人在交給你的時候兒,就沒有對你提示些什麼嗎?”
“祖母大人只是言道,這幅寶圖的機密所在,只有當年親手製作此圖的西施夫人和陶朱公夫婦倆方才知曉,除此之外,誰都未能窺破天機。”
朱振宇面色肅然道:“同時,祖母大人她還再三地警誡於我,說是將來,除非是朱府遭遇到了什麼萬劫不復的滅頂之災,否則,絕對不許任何人,去嘗試破解這張寶圖。”
“哼,他們越是不許,我就越要解開、挖盡了這批寶藏!”
關於這些,那朱若慈原先也曾隱約知道一點兒,曉得這是實情,也就越發深信不疑地嗤鼻冷哼道:“我猜,這張寶圖哇,多半是採用了什麼特殊的顏料所畫,又做過了非常細緻的防腐處理,所以才會既不顯露出任何的圖畫,又歷經一千多年不腐、不爛,質地如新。你且容我仔細地琢磨上一段時日,我就不信破解不出。”
“是,那就有勞姑母大人您,費心、費力了。”
朱振宇微妙地一笑,起身施禮道:“還請姑母大人善自保重玉體,勿以小侄為念,小侄就此告辭了——含笑妹妹還在花園那邊兒,設宴等著我呢。”
“好侄兒,你先別走,我剛想和你提起這件婚事呢——”
朱若慈聽了,急忙一把拉住他道:“孫含笑這丫頭,雖然只是庶出的身份,但卻是他們孫府唯一的繼嗣之後,你要是能娶她為妻的話,這朱、孫兩府的萬貫家財,還不全都是咱們的所有了嗎?等到那個時候兒啊,我再正式地認祖歸宗,恢復了舊名,你也跟著我一起改姓譚,重新認回我這個親生的......”
“此事且等姑母大人,先破解了這張寶圖再說吧!”
朱振宇不勝其煩地輕輕推開了她的雙手,奪門而出道。
“哎,振宇啊,這樁婚事,你可一定要聽我的呀!......”
那朱若慈兀自緊追在後,喋喋不休地叫喊他道。
“行、行、行,以後再說,以後再說,啊!”
朱振宇遠遠地隨口敷衍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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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小蘭,見過朱公子、兩位顧爺、阿財大哥。”
朱振宇好不容易才脫出身來,在顧子謙等人的陪伴之下,來到了“倚香園”的門外,那小蘭見了,便急忙帶領著蜻蜓和雉兒迎上前來,含笑施禮道:“朱公子快請入內吧,您要是再不來呀,這裡面的花花草草,都要被我們家小姐的滿腔怒火,給燒得一乾二淨了!”
“哈哈哈!一年未見,小蘭姑娘還是這麼地伶牙俐齒,慣會說笑。”
顧子謙哈哈大笑道:“只是,你如此背後詆譭主子,就不怕,待一會兒我會告發你嗎?”
“嘻嘻嘻,當然怕了——”
小蘭眼珠兒一轉,笑眯眯說道:“所以呢,小蘭就在此斗膽留住兩位顧爺和阿財大哥的腳步,只放朱公子獨自進去了。朱公子他人好、心善,想來,是不會出賣小蘭的。”
“唉,好個機靈、乖巧的小丫頭!”
顧子謙微微一笑道:“嗯,也罷,有你們主僕二人在場,我們家公子也不會有什麼險情可言,咱們就乾脆識趣兒一些吧!”
“多謝顧大爺體諒!難怪我們小姐總說,咱們顧大爺的為人哪,最是忠厚大度、體恤下情了。”
小蘭急忙福禮笑道:“蜻蜓、雉兒,快快有請顧大爺三位,分別去往宴客廳和後廚享用酒宴,好生侍奉,不得怠慢!”
“是,小蘭姐姐。兩位顧爺,請。”
“阿財大哥,您這邊兒有請。”
那蜻蜓和雉兒齊聲答應著,分頭兒上前,引領著顧子謙等人,各自走開了。朱振宇便在小蘭的陪伴之下,邁步進入了花園內。
“振宇哥哥,快請上座!”
那孫含笑正在園內中心處的“駐雲亭”內,備好了一桌兒上等的酒席,翹首相待,一瞧見朱振宇的出現,便慌忙命眾丫環們(蔓菁花、馬齒莧花、羅勒花、萵苣花、苜蓿花、紫堇花),揭開了菜餚上的仙鶴舞頂雕花銀罩,一齊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