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父,弟子定當......竭力而為。”
阿梨的心中頗有幾分迷茫不解地俯首稱是道。
“唉,阿梨她現在,真是越來越孤傲冷淡,無情、無趣了,這可都是我教導無方之過呀!不然,還能怪誰呢?!”
獨孤遠峰料她一時難以參透箇中的真義,便不再枉費唇舌,只是內心自責不已道:“但作為唯一的補救之道,他日的伴侶,其性情,必須得詼諧逗樂、開闊溫厚,方為得宜之選。那李明德,可並不合適啊!”
獨孤遠峰念及至此,方欲開口勸說她幾句,可又馬上想起了她剛才,難得展現出來的嬌羞神態,就連忙收回了此意,暗自搖頭不迭道:“欸~,前車之鑑,萬勿覆蹈哇!這兒女姻緣之事,只能順其自然,不可橫加干涉,否則,只會適得其反。正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一切,就由得他們自己去抉擇吧!唉!!”
於是,獨孤遠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從桌子上拿起了天雨劍,遞向她道:“阿梨呀,你先把我傳授給你的,那一百式‘天女散花’劍法,全部演練一遍,讓為師瞧一瞧端詳。”
“是,師父。”
阿梨便接過劍來,和獨孤遠峰一起來到庭院當中,摘除了劍鞘兒,從頭至尾地,依序呈獻為:
第一式,開悟見智(菩提花);
第二式,君臨天下(蘭花);
第三式,一枝傲雪(梅花);
第四式,月照孤影(菊花);
第五式,富甲一方(牡丹花);
第六式,天外飛仙(水仙花);
第七式,童子拜佛(山茶花);
第八式,清香一片(蠟梅花);
第九式,蜀山泣血(杜鵑花);
第十式,重樓結子(石榴花);
第十一式,出水芙蓉(白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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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女散花”劍法,乃是獨孤遠峰依據自然的物理,寫照百花的形態,為天雨劍所獨創的一套百花劍術,此刻被阿梨這般清秀雋逸的妙齡女子,腰肢款擺地一一施展開來,的確是劍光閃閃,恍若萬芳競春:
其身姿恰如花立樹梢,婆娑曼妙,嫋嫋娜娜;舞來堪比花蕾齊綻,奼紫嫣紅,各具風華;收際猶勝抱香枝頭,韻骨猶存,餘味無窮。握劍閃、轉、騰、挪、躍,當真似風過花搖,花搖影動;運劍刺、砍、橫、抹、挽,更虛擬蝶撲花迎,花影交匯。彷彿是虛招、虛法兒,一派風花雪月,僅圖繁複好看;實屬宜進、宜退,通體劍鋒綿綿,內涵攻、守玄機。
不到三炷香燼,阿梨業已嫻熟流暢、圓圓滿滿地,使完了“天女散花”劍法的第一百式:萬雪初發(梨花),其劍尖兒蛇吐靈焰般地點點震顫抖動,於周遭,挽帶出了一大圈兒飄飄灑灑的如雪劍花兒後,陡然間又鋒回刃轉,黯然地封劍入鞘;而那一片、一片的劍花兒,所營造出來的朵朵幻影,猶自還圍繞著她的身軀,悠悠綻放著,凝聚不散。
“果然一招、一式,無不精準美妙、渾若天成,不負為師多年的教導。”
獨孤遠峰含笑拍掌地稱讚她道:“阿梨呀,但你有所不知的是,這套劍法,其總集為一百零一式,而你卻只學會了前面的一百式,另外還有一式,從未習練過。”
“哦?那師父為什麼從來都沒有提起過,這最後的一式呢?”
阿梨驚訝問道。
“唉,那是因為,這最後一式的‘天女散花’(藍蓮花),並非為師所開創,而是出自於凌霄夫人的獨特設計。它的奇妙用法,就連為師至今也未能參悟。”
獨孤遠峰長長地喟嘆了一聲,十分遺憾道。說著,又抬手一指,那天雨劍的劍柄根部道:“你瞧,這把天雨劍的劍柄和劍身的銜接之處,有一個隱蔽的機關,一旦運用內力頂觸,便會自動開啟。你且試上一試。”
阿梨習練天雨劍多年,卻從未發現這一點兒,便連忙舉劍細觀此處,見其平整、光滑得,還是看不到絲毫的痕跡;再用手指輕輕地觸控,也同樣感覺不出有什麼樞紐的存在。
“咿?”
阿梨疑惑地抬眼望向師父,見他一臉篤定的神情,便嘗試著運用內力,再去頂觸這個部位:一分內力,毫無反應;三分內力,不見異常;五分內力,紋絲不動......直到她逐漸加到了九分內力之際,才聽見“錚”的一聲,其劍身的鋒刃從左側一下兒彈開,顯露出了暗藏在其中的,九朵小巧玲瓏的隕石蓮花,以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