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其實,早就應該成婚了,都是我這個做爹爹的失職,耽誤了你。”
程家仁卻呵呵一笑地,興致勃勃道:“前些日子啊,我和你杜老伯互通了幾封書信,承蒙他慧眼賞識,已經情願,將他這位嫡親的侄女兒許配給你......”
“噢~,怪不得這個杜仙掌,今天晚上,只管對著我,咧著一張大嘴亂笑不止,卻原來是這個緣故哇!”
程文玉只氣得連連拍榻不依道:“啟稟爹爹:這門親事啊,我斷然不允!”
“混賬!目無尊長,一派胡言!”
程家仁面色一沉,拍案怒喝道:“自古婚姻大事,皆為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豈容你挑三揀四!更何況,我那未來的兒媳,眉目端正、性情爽朗,又有哪一點兒,配不上你這個無名小卒了?!”
“可拉倒吧——爹,任憑你再怎麼將她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那也是白搭!”
程文玉嗤之以鼻地撇嘴不屑道:“我就是看不上,她那一副粗野之相!”
“哼,那才是咱們江湖兒女,應有的慷慨本色!怎麼到了你的嘴裡,就變得如此不堪了?!”
程家仁憤然冷笑道:“就你的那點兒鬼祟的心事,你還覺得我猜不出來嗎?!”
“爹爹,您、您想必......,是有所誤會了吧?”
程文玉大吃一驚地做賊心虛道:“我數月以來,一直謹遵父命,天天守在這裡,悶頭兒練功、足不出戶的,又哪兒有什麼心事啊?”
“怎麼,事到如今,你還想要瞞著我嗎?”
程家仁氣急長嘆道:“你和那個李小姐,一連數月之間,時時私相授受,暗中頻頻幽會,為父也不至於糊塗到了這種地步吧——喏,你扇子上所墜的那隻雄鴛鴦,現在,又在何處啊?那可是我當年,送給你母親的定情信物哇!其箇中的寓意,你自己心知肚明吧?!”
“這......”
程文玉一時無言以對道。
“唉,文玉啊,那衛國公李益,一生野心勃勃、目標遠大,又豈會將心肝寶貝一樣的女兒,許配給你呢?!”
程家仁苦口婆心地坦率直言道。
“唉......是,孩兒也自知,是高攀不起的。”
程文玉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去,悶聲說道:“只是私下裡忖度著,想要去全力以赴地搏上一搏,或許還有一絲微弱的希望——就比如,明天的‘雀屏大會’......”
“唉,好個糊塗的孩子啊!你以為,那李益此次大張旗鼓地舉辦這場大會,果然只是為了招親、選婿的嗎?!呵呵呵!”
程家仁抬手一指兒子,怒其不爭,氣極反笑道。
“怎麼,難道不是嗎,爹爹?!”
程文玉“嗖”的一下子抬起頭來,震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