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信庭冷笑一聲反問:“正因為咱們還沒離婚,你就堂而皇之的向我要錢是麼?”
蘇允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怎麼不行?結了三年婚,我花了你多少錢?哪個男人如你這般摳門?區區五千萬還要我寫欠條,真當外人不笑話你啊?”
“誰敢笑我就笑回去,大家只會議論你連五千萬都拿不出。”
顧信庭最擅長的就是那股子云淡風輕卻夾帶尖銳諷刺的姿態,能把人氣得發狂。
蘇允狠狠咬牙,拿起筆在借據上加了一句,把紙團扔給他轉身離去,再也不想在這多待一秒。
顧信庭拾起那張已經被揉皺的借據掃了一眼,下一刻就將它丟向門口洩憤而去。
竟將還款日期定在兩人離婚之時!
一旦離了婚,立刻就能拿錢走人。
顧信庭簡直氣樂了。
忽然間心頭一緊,顧信庭叫來陳辛,指著門口散落的紙團,示意他撿起來。再仔細看了一遍,顧信庭怒火中燒,胸口彷彿被重擊了一般。他皺眉看向陳辛,“蘇允的生辰應該是八月吧?”
自打結了婚這三年以來,他從沒把心思放在她的生辰上頭,若不是老爺子有言在先,每回都得送個禮給女方意思意思,顧信庭連她到底是幾月份生日都想不起來了。而這幾年來每次挑禮、遞禮的事兒都是陳辛一手操辦的,跟顧信庭半點兒瓜葛也沒有。
“沒錯,大夫人出生是在八月二十七那天。”陳辛回答。
“妙啊,真妙!竟然還有人敢這樣算計我!”原來那張借據上寫著四月底的日期。
陳辛瞧著自己老闆如此生氣的模樣,心裡頭暗歎蘇允真是有一套本事,能把人氣成這樣兒。“東家,需不需要讓人去請蘇小姐回來一趟?”
“不用管她,讓她走!”顧信庭氣得咬牙切齒地說道。
蘇允出了醫院大門後,便打聽好葉澤的位置所在,隨後乘車前去找她。彼時正值午後陽光燦爛之時,記者葉澤正在做街頭採訪工作,而蘇允則尋了個角落裡的座位坐下,叫了一杯提神用的咖啡耐心等候著朋友歸來。
待到採訪完畢之時,已經過去近半個小時光景了。葉澤累得直接癱倒在椅子上,蘇允趕緊將自己的那杯咖啡推過去:“先喝點這個恢復下精神。”
一口飲盡大半後,葉澤差點兒被苦味嗆到說不出話來,“你爸媽那邊兒都安排妥當了?”得到肯定答覆之後,她也不再多說旁的話,徑直切入正題問道,“之前咱們臺裡報道過的程局,你還記得麼?”
“當然記得啦,兩年前咱們才剛剛報道完關於他的專題呢。有什麼事兒嗎?”聽到這個名字時,兩人又聊起了些關於此人在圈內的各種傳聞逸事——儘管無外乎皆為錢財女子之類的話題,但對於身居高位者而言,這些訊息往往意味著更深層的意義。
“其實他在半年多前就已經調到了外地擔任更高一層的職務去了,私下裡聽說人脈廣泛呢。”
“我想聯絡他,不知道方便否?”
這種級別的官員通常只會透過官方渠道對外交流,但是此刻蘇允顯然希望能夠獲取一個更加私密的方式來進行對話。
“好吧,我幫你試試看能不能找到聯絡方式。”
果然不出所料,不到一刻鐘功夫裡葉澤就拿到了想要的資訊,併傳送給了對面的人。“你現在想跟他聯絡幹什麼呀?”
見問起緣由,蘇允也不打算繼續隱瞞下去了,“大哥遇到了點兒麻煩事兒,想找老程幫忙。”
“你說天誠現在是什麼地位啊?就算真的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難題也該找顧信庭才對吧?畢竟你們兩個名義上還算作是夫妻關係呢,再加上兩邊兒家裡邊的關係錯綜複雜,他是絕不可能坐視不管的呀!”
對於好友的擔憂蘇允表示理解但並未過多解釋具體內情,因為這種事情越少人知曉反而更能保護到家人安全。等她回到家中時才發現哥哥已經在等著自己了,少了雙親在場反而讓氣氛變得更加輕鬆了許多。蘇承接過手機檢視銀行匯款通知,臉上露出些許驚訝神色……
“才倆鐘頭,你從哪兒弄來這五千萬?”蘇承滿臉疑惑地瞅著妹妹,心裡嘀咕著要是換了別人,他都懷疑是不是去搶銀行了。
“顧信庭給的。”蘇允淡淡應道。
蘇承正要喝水,聽到這話差點兒沒把水噴出來。讓顧信庭給錢,然後又給了李安玉?
“妹子,哥知道這幾年你過得不容易,但你可別真幹些糊塗事兒。”蘇承湊上前,緊緊盯著妹妹的眼神,生怕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