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好吃的。”,莊曉夢不忍心讓莊炎下廚,趕緊打斷他的想法。
今天是週六,莊曉夢和搬家公司約好了今天搬家。兩位主案設計師要加班,郗睿淇本來打算讓朗月休息,但莊曉夢不同意,所以只好將朗月送去公司之後她才返回來搬家。
這是一棟老式樓房,莊曉夢因為要存錢的緣故,只買了一套還算中等的房子居住;唯一不足的就是沒有電梯,上下樓只能靠兩隻腳。但好在,她們住在二樓,並不會受影響。
“還有一個禮拜。我看朗月可沒打算放棄上班。”,莊炎一邊拖地,一邊看向臥室裡正在鋪床的莊曉夢,神情有些嚴肅。
“放心吧!不出一個禮拜,她就回學校去了。”,莊曉夢並不著急,依舊淡定地鋪著床。
莊炎停下手中的動作,直起快要斷了的腰板,疑惑不解地看向莊曉夢:“那你這麼著急搬家幹嘛?離我結婚還有好幾個月呢!你到底為什麼覺得朗月一定會回去上課啊?”。
莊曉夢瞅了一眼莊炎,又朝大門口看了一眼,確保朗月沒有回來後才說:“你是對朗月有成見。她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上學。她和我們反著來,看似在和我們作對;其實,她是在和自己較勁。我能明白那種依靠別人生活的自卑感。她那麼做只不過是想告訴我們,她已經長大了,將來也能成為家裡的頂樑柱。不希望我們再把她當小孩子看。”。
莊曉夢將朗月臥室裡的床鋪好後,便關上房門來到客廳。她從莊炎手中拿過拖布,繼續一邊拖著地一邊解釋:“哥,你還記得我的十八嗎?朗月是把自己想象成十八歲的我了。”。
聽到這兒,莊炎沉默了。莊曉夢的十八歲,是他這輩子唯一後悔沒有參與的日子。
莊曉夢見莊炎不說話,便自顧自說著:“朗月好強,性格就像十八歲那年的我。我那天看到朗爺爺的病歷了,我相信朗月肯定也看到了。等她這幾天緩過勁來,她就會回去了。你不是說她成績好嗎?我相信即便缺少這半個月的複習,她也依舊能憑藉自己的能力考上一個好大學。畢竟,那是朗爺爺對她唯一的期望;她不會辜負的。”。
說完這些話,莊炎無奈甩甩頭,解釋著:“我不是對她有成見。這些年她對你的態度讓我覺得這孩子心眼兒太冷,我擔心她將來不會記得你的好。”。
莊曉夢卻苦笑一下,抬起頭與莊炎對視著:“我不用她記我的好,我只希望她將來過好她自己的日子。哪怕只一天,我也不希望她重蹈我的生活。”。
莊炎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叩門聲,莊炎和莊曉夢同時向門外望去;朗月左右手各提著一個袋子,表情依舊冷淡地說著:“我回來了。”。
莊曉夢突然愣了一秒,這句“我回來了。”,她已經很久沒有說過了。回過神來,莊曉夢趕緊招呼朗月進門,而在她身後的還有提著一個蛋糕盒的席樂。
一進門,席樂就說:“今天,我們得好好慶祝慶祝!搬新家的第一頓,一定要在家裡吃一頓好的,這樣以後的日子才會常樂富足!”。
莊炎寵溺的笑容看向席樂,他可沒聽說過這些話;但是隻要席樂高興,他怎麼樣都喜歡。
就這樣,莊曉夢終於在八年之後,搬離了莊炎身旁,過上屬於自己的日子。
新的一週開始了,朗月回家了;她說她想爺爺了,莊曉夢便將她送了回去。雖然知道朗月終會回到學校,但莊曉夢沒想過會這麼快。按照約定,莊曉夢還是支付了朗月一個禮拜的工資,只不過這筆錢是從她自己的褲兜裡掏出來的。
為了這半個月的荒誕上班日,莊曉夢可是去人事部磨了那兒的主管一個禮拜。又是打雜又是請客吃飯,為此還搭上自己一個免費的設計方案。
“郗老師,你有沒有覺得莊總監最近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啊?”,閒下來的黍稻突然抬頭盯著莊曉夢的辦公室,好一番思索下來,得到結果就是一個疑問句。
郗睿淇順著黍稻眼神望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一計重扣敲在黍稻腦袋瓜上,用訓人的口吻說著:“我是不是給你安排的活兒太少了!還有心思八卦!”。
黍稻啊了一聲,立即捂住吃痛的腦門兒,忍痛喊叫著:“真的嘛!莊總監這幾天雖然很少在辦公室,但是我每次見到她,都覺得她的臉色比上一天難看。她是不是生病了?”。
郗睿淇搖著頭無奈地放下手中的工作,他用右手食指指向自己,說:“我才是你的帶教老師吧?你整天關心莊總監幹啥?連人家在不在辦公室都要惦記。”。
黍稻這才不好意思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