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通報一下,沁香齋柳如辰求見任小姐!” 柳如辰三兩步跨著臺階,人未到門口,聲音先傳到了侍衛耳朵裡。
“任小姐今日不見客!” 侍衛未等柳如辰站穩,直接回絕道。
“侍衛大哥,站在門口一天,口肯定渴了。這是點酒錢,您看能否通融通融,幫我通報一下!” 柳如辰掏出錢袋往侍衛手中送。
侍衛兩邊望了望,麻溜地收到懷中,“那行,我幫你去通報一聲,若是夫人不允許,那你可別。。。”
“你放心,您幫我通報一聲便可!” 柳如辰連忙回道。
侍衛猛地推開沉重的大門,柳如辰連忙探頭欲向內窺視,卻不料“碰!”的一聲巨響,大門又迅速被合上了,將她的視線隔絕在外。
站在一旁的大鬍子侍衛見狀,咧嘴一笑,安慰道:“柳老闆,且耐心等待片刻吧。”
柳如辰無奈地嘆了口氣,也只好站在門口,目光緊盯著那緊閉的大門,心中焦急萬分。彤兒緊跟在她身後,同樣顯得有些侷促不安,兩人在大學士府門口來回踱步。
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過了許久,大門內依舊毫無動靜。正當柳如辰心灰意冷之際,“嘎吱”一聲輕響,大門緩緩開啟了一條細縫。
柳如辰連忙順著門縫望去,卻只見一片昏暗,什麼也看不清,而門卻又迅速合上了。
“柳老闆,還是請回吧,今日學士府不招待客人。”侍衛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
柳如辰心中一沉,卻也知再強求也無濟於事。她默默地從手中提過一個精緻的食盒,遞給侍衛,輕聲道:“那有勞侍衛大哥了,這點心意,還請代為轉交。”
侍衛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食盒。他望著柳如辰那略顯失落的背影,終究還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柳老闆放心,任大小姐雖不在府中,但她安然無恙,您無需過於擔憂。”
柳如辰聞言,心中稍感寬慰,連忙轉身向侍衛行禮道:“多謝侍衛大哥相告,今日多有叨擾!”
回程的馬車在崎嶇不平的道路上搖搖晃晃,彷彿連帶著人的思緒也跟著顛簸不定。柳如辰一手扶著馬車,努力維持著平衡,口中喃喃自語:“這唸白突然間不見了蹤影,可任大學士和任老夫人卻顯得不急不忙,這其中定有蹊蹺……”
“如辰姐,你說的話我好像明白了一點!”彤兒瞪大了眼睛,似乎捕捉到了什麼關鍵資訊。
她緊張地吞了一口口水,繼續說道,“這說明任小姐可能並不是真的失蹤了!”
柳如辰聞言,輕輕點了點頭,肯定了彤兒的猜想:“沒錯,看來她是被送到什麼地方去了。”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隨即敲了敲馬車壁,對車伕喊道,“先不回盼顧軒了,改道去一趟聽風樓!”
“籲——籲——籲——”馬車緩緩停下,車伕應了一聲“好嘞,柳老闆”,隨即調轉馬頭,朝著另一個方向駛去。
“如辰姐,你等等我呀!”彤兒急聲喊道,她的雙腳還未完全落地,柳如辰的身影就已經跨入了聽風樓的大門,彷彿一陣風般急切而堅決。
柳如辰剛踏入聽風樓的大門,便見江白石獨自一人坐在門口的桌子旁,雙腿微微顫抖著,雙眼空洞無神地望著前方,彷彿失了魂魄一般。
“江先生,你可有唸白或者陸淵的訊息?”柳如辰快步上前,輕輕拍了拍江白石的肩膀,焦急地想知道兩人的去向。
江白石緩緩搖了搖頭,聲音沙啞地道:“我這邊也是毫無頭緒,這麼說,你那邊也沒有任何訊息了嗎?”
柳如辰環顧四周,只見聽風樓內已是人煙稀少,顯然已近亥時,客人們大多已散去。她感到一陣無力,彷彿卸了氣的皮球,重重地趴坐在了椅子上。
“這兩大活人,到底能去哪兒呢?”柳如辰仰頭望著天花板,眼神空洞地發呆。就在這時,她的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咕嚕咕嚕”叫了起來,彷彿在抗議著主人的忽視。
彤兒見狀,心疼地看著柳如辰那有氣無力的模樣,擔憂地說道:“早知如此,就不該把那食盒便宜了那兩個侍衛!如辰姐,要不我去給你尋點吃食來?”
柳如辰擺了擺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不用了,我吃不下。”
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坐直了身子,“這任大學士和任老夫人對於唸白失蹤一事竟如此漠不關心,而陸淵又恰巧今日不見蹤影,我怕……他們二人是被關在了同一個地方!”
“!!!”江白石和彤兒聞言,皆是一臉震驚,彷彿被雷擊中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