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宮裡的宮女，確實好看。”
張生躲在太皇太后的寢宮內，這些天沒少趴在窗戶縫往外看。
男人的眼睛，總歸是要保養的。
而看美女，便是養眼的重要手段，甚至沒有之一。
宮裡的婢女，有著嚴格的篩選資質。
儀表、體態、身段……
每一項都要達標，否則只能淘汰。
所以說，有時候真不怪皇帝私通宮女。
“還看呢？這麼多天，來來回回地看，有什麼意思？”
太皇太后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張生收回目光，嘆息一聲。
“常看常新。”
“剛才有個俊美的小太監走了過去。”
“影響了我的觀看。”
太皇太后猛然起身，“什麼？俊美的小太監？我來看看！”
老人家步伐矯健，走到窗邊，一把推開張生，往窗外看了一眼。
什麼也沒有……
“你騙我？”
“開個小玩笑。”張生頗感無語，“您每天看這些小太監，難道不會膩？”
太皇太后呵呵一笑。
“你難道沒發現，哀家每次都會換一批嗎？”
張生無言以對。
這幾天以來，他的身體休養的差不多了。
或許，是時候離開皇宮了。
“老人家，我可以走了嗎？”
太皇太后一怔，“你怎麼突然想走了？”
張生嘆息一聲，“金眼龍已經死了，外面都說我也死了。我要是再不現身的話，可就真的死了。”
太皇太后感覺自己聽到了一段繞口令。
“你不想給先帝驗屍了？”
“想。不過，我總覺得，先帝還活著。等什麼時候能見到他的屍體再說吧。”
太皇太后臉色一變，又很快恢復正常。
“那哀家就不攔你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
張生向太皇太后拱手。
不管怎麼說，老人家這些天以來，對他確實頗為照顧。
於情於理，張生都應該道謝。
他換上太監的服飾，偷偷溜向宮外。
路上，他看到唐婉怡紅著眼圈，怒氣衝衝地去往御書房。
身邊的婢女、護衛，接連阻攔。
“公主，冷靜啊！”
“我就張生一個朋友，不管怎樣，我都要確定他的死訊！”
唐婉怡不願相信張生已死。
她要找元帝問個明白。
婢女慌忙阻攔，“公主，冷靜啊！陛下日理萬機，您貿然闖過去，若是冒犯龍威……”
唐婉怡漸漸停下腳步。
“四哥最疼我了。”
“父皇死了，張生也死了，最疼我的四哥也跟我生氣的話……”
“為什麼所有的壞事，都發生在我身上？”
唐婉怡緩緩蹲下身，嚎啕大哭，眼淚嘩嘩往下掉。
張生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幕，心裡不是滋味。
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死訊，總會讓一些人感到悲傷。
死，活，再死，再活……
這樣的情緒接連起伏，令人崩潰。
想到這裡。
張生堅定地轉身離去。
既然世人又一次以為他死了，那就這麼誤會下去吧。
離開皇宮的張生，並沒有撤離京都。
他描眉畫眼的在京城內，到處探聽訊息。
生肖劫的有關訊息，已經在百姓之中傳開。
所有人，都在討論這件事。
“生肖劫，本質不就是妖嗎？”
“靠著人的信仰，得了道行，反倒成了劫，這些妖是真不要臉！”
“別瞎說，生肖劫站在咱們人類這邊，聽咱們的。”
“呵呵，無知！生肖劫可以選人，也可以選擇妖。”
“沒錯，難道你們沒聽說嗎，妖族推選了十二聖妖，想要獲得生肖劫的青睞。”
“要是生肖劫真的選了妖族，咱們不就完蛋了？”
民間傳播的訊息，比張生知道的，竟然還要多。
比如，妖族推選的十二聖妖……
“這是誰選的？”
妖皇的控制權，在張生的手裡。
沒有妖皇授意，誰敢推選十二聖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