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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宋謙坐在湖畔的長椅上,望著波光粼粼的湖水出神。
&esp;&esp;那是一片很大的天然湖,湖水清澈呈現出一種深邃幽靜的湛藍,像是一塊無暇的藍色寶石。
&esp;&esp;吹拂過來的風柔和,吹動寧靜的湖面,公園路邊的柳樹枝條也隨著風輕輕搖擺。
&esp;&esp;工作人員正在用工具修剪草坪,被攪碎的草葉浮在草坪表面,空氣中瀰漫著的都是一股草木的澀味。
&esp;&esp;周邊的行人來來往往,有人腳步匆匆,也有人閒庭信步享受著寧靜的下午時分,看得出來生活的平靜愜意。
&esp;&esp;這裡和充滿了危機的外界割裂的像是兩個世界。
&esp;&esp;在她前十八年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色,體驗過這樣的生活。
&esp;&esp;救濟區的高牆將他們保護在其中,同時也圍困著他們。真正能走進聯合政府或是軍事同盟的人佔比並不多,大多數的人都去往了世界各地的重建區。
&esp;&esp;空氣中的草澀味越來越濃郁,漸漸讓她覺得有點難受。
&esp;&esp;宋謙從長椅上站起來,她來這裡本就是路過時突發奇想,在這也坐了將近一個小時,她還要去買東西。
&esp;&esp;她剛剛站起來,隨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手腕便被人緊緊地抓在手裡,一股大力扯的她身體向後退了一步。
&esp;&esp;“傅淺!你為什麼……”
&esp;&esp;宋謙穩住身體的同時回過頭,眉心皺起。藍盈楚在看清她的時候,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又被她硬生生地嚥了下去。
&esp;&esp;眼前這個人和傅淺長得像,但是眼神卻完全不一樣。傅淺是對什麼都十分玩味的那種眼神,帶著幾分輕佻,除了工作外很少有正經的時候。而眼前的這個人,眼底的陰鬱濃的化不開一般,漠然麻木。
&esp;&esp;這樣直面著她時,她和傅淺的區別其實顯而易見。
&esp;&esp;“對不起。”
&esp;&esp;藍盈楚有些尷尬的鬆開了握住宋謙手腕的手,但目光卻一直都落在她的臉上。
&esp;&esp;打量的目光毫不收斂,讓宋謙十分不爽,眉心間的摺痕更深了幾分。
&esp;&esp;宋謙穿著套衛衣,是裴舒望昨天在便利商店臨時給她買的。仔細觀察才發現她和傅淺真的不一樣,光是穿衣風格就是如此。
&esp;&esp;雖然傅淺不會穿這種風格的衣服,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和傅淺真的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esp;&esp;所以她剛剛才只看見她的側臉就以為是傅淺,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跑過來抓著她興師問罪。
&esp;&esp;還沒等藍盈楚再說些什麼,宋謙已經甩手離開。
&esp;&esp;裴舒望將車駛進地下車庫,想著趕緊回家看一看,不知道宋謙今天一個人在家怎麼樣。
&esp;&esp;她剛剛將車停進車位,副駕駛的車門就被人順手拉開。心中瞬間警惕,手同時摸到藏在座椅旁隱秘處的匕首,在看清直接坐進來的人時眼裡的銳利散開多了幾分驚訝。
&esp;&esp;傅淺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很意外嗎?”
&esp;&esp;裴舒望的身體放鬆下來,看著她時眉梢輕揚,語調拖長了些,“是啊。兩週沒聯絡上的人突然出現什麼的,當然會驚訝。”
&esp;&esp;“跟我回去嗎?現在宋謙應該在家裡。”
&esp;&esp;傅淺只道:“我今天是來見你的。”
&esp;&esp;裴舒望很識趣的沒有再說什麼。
&esp;&esp;盯著坐在副駕駛的傅淺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謝謝你。”
&esp;&esp;今天剛剛接到的命令,她也被調離現在的專案,繼續去當傅淺的副手。
&esp;&esp;她不知道傅淺為什麼要這樣做,至少誤打誤撞解決了她現在最大的難題。
&esp;&esp;“沒事,這也是綜合考慮之後的結果。不過因為你是聯合政府那邊來的,所以出了一點點小問題,我也解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