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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姜冕看向段星枚，卻道：“段先生，裡面是有訊號的。”
&esp;&esp;“我知道。”段星枚垂眼，目光落在枕澄面上，“所以由你來考慮，我只是提出這麼一個可能性。”
&esp;&esp;不進虛擬之境也可以治，但是怎麼治，要治多久精神力才能恢復原來的狀況，這些都是未知數。
&esp;&esp;虛擬之境是條捷徑，亦是一條荊棘叢生的危險之路。
&esp;&esp;枕澄略微頓了頓，輕輕道：“其實，系統應該沒有什麼精力再對我進行二次攻擊了。”
&esp;&esp;“我曾在它那聽到過一個詞，能量。”
&esp;&esp;“它似乎需要能量這種東西維持自身功能運作，上次它就提過能量不多了，這次又對我做了這些，所以我覺得就算有訊號，它也沒法和我硬碰硬了。”
&esp;&esp;
&esp;&esp;段星枚聞言, 低頭沉吟。
&esp;&esp;現在無非就是賭一把。
&esp;&esp;系統來歷未知，程式複雜, 最好是能一擊斃命，令其再無捲土重來的機會。
&esp;&esp;“可以好好商量一下。”段星枚說，“如果可行，我把虛擬之境的媒介給你，挑個時間就能進去了。”
&esp;&esp;枕澄道：“好。”
&esp;&esp;賭一把而已，賭不賭都是那樣，已經沒有更差的結果了。
&esp;&esp;幾人聊了聊, 最終還是決定利用虛擬之境這個東西解決精神力問題。
&esp;&esp;段星枚也不會暫停對系統程式的解析，到時候就是一個在虛擬之境內蘊養精神力, 一個在虛擬之境外解析系統資料。
&esp;&esp;段星枚如果解析出破壞系統程式的辦法, 也可以同步給正在虛擬之境內的枕澄。
&esp;&esp;充分利用好每一分時間。
&esp;&esp;不久, 段星枚回去取虛擬之境的媒介了。
&esp;&esp;這東西不是每個星際人都能擁有的, 因為其性質特殊性, 需要向聯邦遞交申請，經過層層篩選最終才能得到虛擬之境的媒介。
&esp;&esp;段星枚身份特殊，又是資料部的, 也曾參與過除錯虛擬之境資料的工作，所以由他經手不會很複雜。
&esp;&esp;姜冕也有一個, 但虛擬之境實行實名繫結製，一人一號, 無法贈送於人。
&esp;&esp;所以在這方面他無法做更多的。
&esp;&esp;“要睡覺嗎？”姜冕佇立在枕澄, 垂著眸看著他，似有千言萬語。
&esp;&esp;枕澄不困, 但心知他們對自己的擔心，所以還是點頭。
&esp;&esp;“那你先睡吧, 我在外面守著。”走之前，姜冕抬眸冷淡地掃了謝時野一眼。
&esp;&esp;眼神變化之快就像翻書。
&esp;&esp;謝時野回視，目光亦是平靜冷淡，無需姜冕提醒，他自行離開病房，留給枕澄一個足以好好休息的空間。
&esp;&esp;環境一下安靜下來，枕澄注視門被帶上，輕輕闔眼嘗試睡著。
&esp;&esp;思緒沉入汪洋後，他不清楚自己睡到了幾時。
&esp;&esp;窗外仍然透亮，一些夢境斷斷續續的。
&esp;&esp;段星枚帶著虛擬之境的媒介回來了，推開了門，姜冕正要制止，卻見段星枚推開門後便不動了，僅僅是靠在門邊注視著裡面，並沒有發出些多餘吵鬧的聲音。
&esp;&esp;期間枕蓉知來過一次，得知小澄還在休息，只能遺憾作罷，繼續等待。
&esp;&esp;枕澄這次睡得深了些。
&esp;&esp;他做了些光怪陸離無頭無尾的夢，猝然甦醒那刻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愣了愣。
&esp;&esp;都晚上了啊。
&esp;&esp;枕澄揉了揉眉心，能感覺到腦海裡壓迫神經的那股疼痛銳減不少，他坐了起來，正要起身。
&esp;&esp;“醒了？”段星枚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