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員說完那番話之後也算是徹底激怒了顧念初,她當即就想從包裡面取出黑卡扔到她的臉上。
但是我不動聲色地按下了顧念初的手。
“什麼叫沒錢就不能來這裡購物?既然選擇將店鋪開在商場裡面,那每個人都有權利進來看看,就算不買東西就不能被平等對待了嗎?”
“你剛剛摸的那件衣服是國外的布魯斯大師手工製作的,別說買了,就連清洗費用都付不起,大師的作品憑什麼讓你們這群窮鬼觸控?”
女人十分不屑,他們原本合作的物件是北城郭家,本以為能給他們一個獨特的位置向高階人銷售商品。
但是在郭老爺子眼中,這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牌子,如果是出名的品牌還好,一個不確定的因素憑什麼投入大批次資金?
富人也好,窮人也好,只要明碼標價,誰都有看的權利。
可是有錢人誰會閒的沒事為了一個並不出名的小牌子特意跑一趟商場?
這也就導致這裡的店員塞妮卡對前來觀看的人特別不友好。
“按照你的意思,如果我是窮人,就該一點尊嚴都沒有地被你趕出去,如果我是富人,就可以享受你的服務了嗎?”
“是的,我的服務,和布魯斯大師的手藝只為上層名流服務,普通人不配!”
聽到這話的我怒不可遏,普通人怎麼了?
有錢人如果錢是靠自己的努力賺來的,像老爺子一樣那固然可敬,如果是依靠前人攢下的財富,那不過是因為投胎比較好,有什麼可驕傲的?
我以我是宋家人而驕傲不是因為老爺子留下了大筆的財產,而是因為老爺子給我灌輸了豐富且正確的文化思想。
“你說這件衣服十萬美金是吧?”
我心裡沒理由地對面前這個中年女子和那個素未謀面的布魯斯大師升起了厭惡。
“沒錯,你在這件衣服的主人或製造者面前提鞋都不配!”
“好,那就讓我看看我怎麼不配!”
我抬手將手裡面還沒喝完的奶茶直接潑到了那件衣服上面。
如果怕汙染,可以送去舞臺秀展出,但是掛在店面銷售,就不要怕客人的觸碰。
不能又想在普通人之中薅羊毛,又不想服務於普通人,天底下沒這樣的道理。
“啊啊啊!哦買噶的!厚禮蟹!你做了什麼!”
塞妮卡尖叫著撲向了那件衣服,那可是整個店鋪最貴的衣服了,就這樣被我一杯珍珠奶茶給毀掉了!
“藝術從來不是高高在上,它來自於人民,應該被大眾所欣賞!”
“你個惡魔,你今天別想離開!”
奶茶已經滲進衣服了,用他們的話來說這件衣服已經無法挽回了。
塞妮卡死死地抓著我的胳膊,但是被我一把甩開。
“叫你們這裡管事的人出來,我不會離開的,我倒要看看是誰能裝這麼大的逼!”
我拉著顧念初坐了下來,這座商場是我宋家的產業,商戶如此惡劣的態度我不信這裡的負責人會不知道!
塞妮卡憤怒地走到了前臺一個電話撥了出去,時不時拿眼光偷偷掃我兩眼,好像生怕我跑掉了似的。
不多時一個西裝革履有些禿頂的男人走了過來。
“是誰在這裡鬧事?不知道這裡是宋家的地盤嗎?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我背對著來人看不清他的面貌,但是很顯然他是和塞妮卡站在同一戰線的。
“顧,顧大小姐,您怎麼在這裡?”
雖然我沒有回頭,但是他卻看到了顧念初的面容,在北城很難不認識顧念初。
“是我在買衣服,你是什麼人?”
“鄙,鄙人是這裡的經理,謝藻。”
謝藻從懷裡拿出了一張名片顫顫巍巍地遞給了顧念初,要知道顧念初一句話就能讓他丟掉自己的工作。
顧念初並沒有去接那名片,而是舉起了自己手裡的那兜娃娃。
“你告訴我這兜娃娃廉價嗎?”
“這這這,顧大小姐手中的一定是頂好的物件,這是從米蘭定做的吧?”
顧念初搖了搖頭:“你不過是因為我的身份而討好我罷了,但是她卻因為我拎著這娃娃而看不起我。”
顧念初身上穿的沒有一件是簡單的東西,無一不是頂級大師傾心打造。
那種東西自然不可能有名牌,塞妮卡並不認識,她只以為顧念初穿著一身質量較好的地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