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是我動的手腳,宋安成也沒什麼辦法,他總不可能讓保安把所有記著都驅趕了吧?
畢竟是正規生意,有啥可怕的?
要是這不讓拍,那不讓拍的就顯得有點欲蓋彌彰了。
這就讓宋安成有點頭疼了,如果碰到一個兩個釘子戶,可以先繞過去,採取孤立分化的方法。
但是這全都是釘子戶,這可怎麼辦?
而且一張嘴就是兩百萬,如果一個人補貼兩百萬,那麼郭家給宋安成的錢不僅不夠,宋安成還得倒貼!
郭家就是為了省錢,所以才找的宋安成,要是郭家願意出錢,那還輪得到宋安成撿現成的嗎?
徐恆摸出一根菸給自己點上,這種問題已經不是他一個主管能干涉的了,只能交給宋安成來做抉擇。
宋安成有些煩悶,也從徐恆的煙盒裡面抽出一根點上。
雖然在知道有一個孩子是自己的之後,宋安成就答應洪玲戒菸了,但是遇到煩心事的時候還是會習慣性地來上一根。
“要不就在夜間行動吧,那些記者總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吧?只要帶頭拆掉幾家,剩下的也不敢再抵抗了!”
其實這種找記者曝光的商業競爭手段很常見,但是宋安成從來沒有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
而且潛龍公司我並不打算創立專門的公關部,公關一般都沒事幹,在辦公室裡面喝茶。
但是需要高價養著,雖然宋家不缺這點錢,不過既然宋氏集團有現成的公關部門,我幹嘛還要多此一舉地再建立一個呢?
潛龍的創立初衷是脫離宋氏集團的單獨個體,但是樹上長的果子就算落地了,它和樹木之間的羈絆還在。
就算潛龍獨立於宋氏集團,公關部還是可以套用的,沒想到這成了宋安成的軟肋。
“啊,這。”
徐恆一下子哽住了,先不說晚上行動需不需要給工人加錢,白天強拆好歹聲音能小一點,但是晚上強拆。
尤其是在白天一堆記者圍觀的情況下,那麼大的聲響怎麼可能引不來人?
萬一有哪個晚上不回家,在這裡蹲大新聞的人,這不就被抓現成的了嗎?
“怎麼?有難度?你要幹不了我換個人幹,或者你給我出個更好的主意!”
宋安成不滿的哼了一聲,他之所以提拔徐恆,就是看他年輕腦子靈活能幫自己分憂,但是這種事還要自己親自動腦子,那要他有什麼用?
“沒有,老闆,我這就下去安排,今晚就動手嗎?”
“今晚就動手,遲則生變,給那些窮鬼們看看和我作對是什麼下場!”
徐恆離開之後宋安成把孫天洋叫進了辦公室。
雖然孫天洋名義上是副總,但是實際上一點權利也沒有,每天單純呆在公司裡面,被宋安成全程監控。
“你去跟著他,看著他有沒有動手腳!”
宋安成有些不滿地把煙按滅在菸灰缸裡,雖然之前一直給徐恆好臉,不過那也是有目的的。
現在徐恆既然和我翻臉了,那他還需要一直慣著徐恆嗎?
孫天洋領命離開,看著孫天洋的背影,宋安成又從懷裡掏出了一根雪茄點上。
洪玲也好,孫天洋也罷,宋安成對於他們給自己戴綠帽子的事肯定是恨之入骨。
不過肚子裡面畢竟有一個自己的親生骨肉。
只要洪玲把孩子生下來,宋安成就要和他們算算總賬了!
徐恆在北城找了一批小混混,帶著鋼管砍刀等東西前往了城東。
宋安成這些年在外面混,三教九流的人認識一大群,隨後又喊了兩個工人開著兩臺挖掘機在夜色的掩護之下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這次徐恆沒有挑別家,還是早上那個抱著門檻為難他的老太太家。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麼拿著這兩萬塊錢給我滾蛋,要麼你就抱著這個房子,看挖掘機敢不敢從你身上壓過去!”
徐恆在宋安成那裡受了一肚子氣,自然不可能自己憋著,老太太就成了他撒氣的物件。
“你們,你們簡直不可理喻,我們在家呆的好好的,你們上來就要拆我的房子,你們是強盜嗎?”
老太太還是死死地抱著門檻,但是這次她的哭喊已經不管用了。
現在寒冬臘月,記者早就在傍晚的時候就離開了。
左鄰右舍雖然聽到了聲音,但是現在不比白天,挖掘機轟隆隆的聲音他們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