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老爺子剛剛已經起床了。
“時越,那件事有頭緒了嗎?慢慢來,只是一個專案而已,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我們宋家這點東西還是賠得起!”
我搖了搖頭:“這件事已經快解決了,這種啞巴虧咱宋家不能白吃,他們怎麼吃進去的,我必須要讓他們怎麼吐出來!”
聽到我的話,老爺子笑了笑:“很好,這才是我的孫兒!”
回到房間之後,我直接鑽進了被窩,昨晚一宿沒睡覺,現在的我困的要命。
必須養精蓄銳,晚上去看看這賭場賣的是什麼藥。
傍晚,付澤開著他的A6過來接我,因為那輛實在是太過張揚,很難不被人記住。
我和付澤的身份都不適合光明正大地幹這種事,所以小心低調點總沒錯。
一上車我就看見後座上放著一個大大的皮箱。
“付澤,你這箱子裡面裝的是什麼?”
付澤專心開車,頭都沒轉地對我說:“這裡面是錢,那個賭場不支援手機支付,只認現錢!”
我點了點頭,怪不得影子翻遍了北城的流水也沒查到這賭場的下落,但是付澤卻能找到。
“你不是隻剩十萬了嗎?哪來的這麼多錢?”
我看著那隻大箱子,付澤總不能用大箱子裝一捆錢衝門面吧?
甚至讓我有了付澤該不會把他那十萬塊錢全部換成鋼鏰放在裡面的念頭。
“我把我爹媽之前給我存的壓歲錢全部偷摸取出來了,你送我車,那今晚的消費我買單,沒毛病!”
付澤從出生開始每年都能收到幾十萬的壓歲錢,這筆錢被付澤媽媽給他存起來了,沒想到一向不敢忤逆他媽意思的付澤這次這麼夠意思。
我接受了付澤的錢,他既然已經拿出來了,我再給他錢,好像我瞧不起付澤似的,好哥們從不講這些。
付澤帶著我開車七扭八拐,最後到了一個工地上臨時搭建的棚戶區裡面。
這裡生活著附近的工人,所以衛生環境相當差,車子熄火之後我和付澤拎著箱子走進了這棚戶區。
棚戶區裡面堆積著許多集裝箱,集裝箱,這些看似不起眼的集裝箱卻是別有洞天。
在一個藍色集裝箱面前,付澤走過去輕輕敲了三下,而後裡面回應了四下。
“北城路邊一枝花,誰見帝豪不遞煙?”
聽到暗號之後門吧嗒一聲開啟了,裡面強烈的白熾燈光線閃的我睜不開眼。
隨後而來的就是一股濃烈的煙味,幾個彪形大漢正坐在門口打麻將。
我很難想象宋安成會在這種地方被人騙東西。
付澤拉住我的手示意不要說話,我跟著他走,期間我感覺似乎穿越了另一個集裝箱。
最後來到了一扇門面前,推開門是一張巨大的賭桌。
“法克!”
剛一進門一聲英語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一個男人在玩二十一點,他已經拿到了十二點。
隨便任何一張牌加上去他都沒事,但是好巧不巧荷官抽到了一張皮蛋,相當於十。
加在一起剛好二十二點爆掉了。
我不動聲色地坐了下來,付澤則是將帶的錢去兌換成了籌碼。
此時的那個外國人還在源源不絕地用英語咒罵著自己今天的運氣。
荷官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安慰道。
“先生,您消消氣。”
“滾開,可惡的華夏人!你沒資格管我!”
那白人的話很顯然惹了眾怒,一雙雙不善的眼光瞟到了他的身上。
但是來者是客,荷官只能先安慰他:“先生今天既然點背,不如出去逛逛,改日再來?”
“哼哼,看不起我約翰喬是吧?我告訴你們,我和北城宋家有關係!等我們拿下那個專案,把你們這小破地方買下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個約翰喬應該就是和宋安成籤合同的那個約翰。
能進到這裡面的,無一不是在北城略有頭臉的人物,但是一聽到宋家,他們紛紛低下了頭。
宋家在北城可是龐然大物,隨便從腿上拔下一根腿毛就夠他們的全部身家了。
不怕這個外國人吹牛逼,就怕他萬一說的是真的,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哼,不過是一個喝多了耍酒瘋的賴子罷了,宋家會認識你這種人?”
我把玩著桌上的籌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