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嚀。
&esp;&esp;韓硯正奇怪王星為何不答話,便聽見屏風裡低低呻吟,心道,這小子不會在浴盆裡自瀆呢吧?當即就想出言調笑幾句,不過想到似乎自己也幹過這事,人之常情嘛,點破反倒尷尬,便沒再言語。
&esp;&esp;倒是王星被自己嚇到,羞得不行——和外男只有屏風相隔,自己竟做出這般情難自禁的舉動,委實大膽,慌忙停了手,擦身出浴。
&esp;&esp;“韓師兄,師弟可在?”林峰突然出現在門口。
&esp;&esp;“洗澡呢,屏風後面。”韓硯正在門邊就著光洗漱,答地含糊不清。
&esp;&esp;王星也聽見了,加速了穿衣的動作。
&esp;&esp;“師兄,我有急事跟師弟說,這個……是王家的事,師兄能不能……?”
&esp;&esp;“……他不正洗澡嗎?”韓硯嗔他,實際想的卻是,好歹讓我把臉洗完。
&esp;&esp;“嗨,都是男人怕什麼!”說著半推半攬地就把韓硯推出了門外,“啪”地關了門。
&esp;&esp;“得罪了,師兄!”林峰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esp;&esp;韓硯沒想到林峰當真不等他洗完,愣愣地看著緊閉的房門,滿臉滿手還滴著水,一時有些發懵:這不是我的屋子嗎?我現在在哪?我在幹嘛?剛才發生了什麼?……
&esp;&esp;饒是他脾氣好也不禁有些惱了,這個林峰,什麼王家急事,我信他就有鬼了!
&esp;&esp;屋內王星比他也好不到哪去,心裡也嘀咕,王家根本就不會給她捎什麼信,更不會託了林峰傳話,到底有什麼事一大早這麼著急。
&esp;&esp;她身上才穿了褻褲,這登徒子就闖進來了,慌亂中只能勉強拿澡巾遮一遮春光。
&esp;&esp;林峰一轉進屏風,就見如斯美景,少女赤身亭亭玉立,渾身上下僅得幾塊布料遮掩,嬌怯怯靠在浴桶邊,柔若無骨,一個眼神飛來就撩撥得他四處起火,尤其是下半身。
&esp;&esp;只是他也知道韓硯不是個好惹的,一時之慾忍忍便過,若是這般景緻被別人瞧去了才是最大損失,是以強壓下亂來的心思,抓緊時間低聲說道:“我見杏兒妹妹昨日頗有痛楚,特尋了這藥,妹妹快服了罷!”
&esp;&esp;原來昨夜蘇誠對他說,要儘快除了她那天生的採陽補陰術,還需要提前連服叄日藥引。之後便給了他叄丸藥,叮囑務必要按規矩服下才好,搞得他一夜沒怎麼閤眼,只想著如何勸誘王星。
&esp;&esp;王星也不傻,她是吃過虧的,當即皺眉道:“你哪裡來的藥,不會是找那個蘇誠要的吧!”
&esp;&esp;林峰被她問得一愣,但立刻轉過彎來,篤定她就算忌諱蘇誠,也不敢坦白失身之事,便佯作委屈道:“此處就他一個會醫術的,蘇家又素有懸壺濟世之名,我才特找他配了此藥,說是連服叄日女子行房便再無痛苦……妹妹怎麼如此……”
&esp;&esp;王星忙打斷他解釋道:“我知林二哥哥好意,可蘇誠這人……”
&esp;&esp;“子忠師弟為人在羊城也是有口皆碑的,妹妹可是不信?難道他竟欺負過妹妹?”
&esp;&esp;這下問到王星痛處,她正要怒道“他曾強迫我做那事”,又反應過來,“那事”,是愛侶間才做的,若她和別人做了豈不是背叛林峰了。
&esp;&esp;“髒了身子”,“玷汙”,她不知怎麼想到了這些個詞,頓時慌亂起來,又羞又急。原來這就是被玷汙了,就如同被綁架的鐵家女兒,從此嫁不了好人了。
&esp;&esp;林峰見她遲遲不說話,知是正陷入糾結,意志脆弱之時,趁機勸道:“妹妹便試一試這藥,若是不好,我以後再不信他!”
&esp;&esp;王星一想似乎是這樣,若是好藥便罷,若是邪門歪道的東西,自有林家哥哥護她,何必多想?當即點了頭,接過藥丸。
&esp;&esp;她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正要送入口中,卻被林峰攔住,只見他面露尷尬,小聲道:“杏兒妹妹,這藥……不是用給這張嘴兒的……”
&esp;&esp;王星手下一頓,噌得燒紅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