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水洗漱,近乎服侍著她睡下。
&esp;&esp;可是直到王星呼吸平穩,已然熟睡,韓硯還毫無睏意,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思索著最近之事。新來的學子中只有蘇誠,和顧氏旁支子侄,顧蒙,屬於天資聰穎有急智,其餘大多是靠努力用功。王星在功課上雖能過目不忘,卻不及他二人機敏,心思太過單純,幸好有一股天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這也應該是她被先生看中的緣故。且自她來了,不僅先生們叮囑他“多加照顧”,連林老將軍嫡孫,林峰也完全變了個人似的,要知道林峰以前可是最不耐煩王家人了,現在竟對王星關懷備至,還開始和蘇誠有諸多來往。一九告訴他,第一夜和王星一起住的便是蘇誠。更何況,蘇誠和顧蒙形影不離,但明顯林峰只針對蘇誠一人,讓他不能不懷疑這一切都和王星有關。
&esp;&esp;偏偏王星是真如赤子一般,天真質樸,如何就捲進這麼一班人之間去了呢?
&esp;&esp;自己到底忽略了什麼,韓硯百思不得其解。
&esp;&esp;他本是極通透的,可女扮男裝上學之事即使對他來說,也未免過於異想天開,饒是思索半夜,終究沒想出個結果。
&esp;&esp;罷了,臨睡著前他心道,發生何事也不在我能干涉的範圍內,師弟自求多福吧。
&esp;&esp;可惜,若是當時他能預測以後發生的種種,怕是就算幾天幾夜不睡覺也要想明白的。
&esp;&esp;月上半空,一切都逐漸歸於平靜,除了時不時幾聲微弱的蟈蟈叫。
&esp;&esp;“叩叩叩”,門上叄聲輕釦,彷彿一粒石子在水面上敲出圈圈漣漪,林峰緩緩坐起身來。
&esp;&esp;“怎麼才來?”他把門拉開一條縫,對著外面的人低聲說道,語氣帶著不滿。
&esp;&esp;”先讓我進來。”
&esp;&esp;林峰皺眉,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才開了門讓對方進來,帶著他輕手輕腳進了後罩房。
&esp;&esp;關好了兩道門,蘇誠開口解釋道:“本來想早點的,可是一九一直在外面,不好過來。”
&esp;&esp;“那就不要來啊。”
&esp;&esp;“嘿嘿,師兄莫氣,我好歹也算獻計有功,不是嗎?”
&esp;&esp;“我只是怕你聲張出去才勉強同意,你算什麼獻計。”林峰不難煩道。
&esp;&esp;蘇誠也不惱,繼續笑道:“哪敢問師兄覺得滋味如何?”
&esp;&esp;林峰閉口不談,只道:“你到底要說什麼事?”
&esp;&esp;“子忠只是想問問當時……她可……面色如常?”
&esp;&esp;“瞎說,什麼叫面色如常,你又不是沒開過葷的。”
&esp;&esp;蘇誠心道,果然如此,眼珠一轉心裡有了主意,又是“嘿嘿”一笑,方道:“師兄此言,想是沒見過她破瓜時的模樣”,沒能第一個進入王星是林峰心頭的一根刺,他便故意強調,吊他胃口,“王家此女並非普通女子,其母乃是南疆美人,生就魅惑之體,她雖然有漢人血脈,但據我觀察依然可以女承母業,只是……”
&esp;&esp;“什麼?”林峰果然來了興趣。
&esp;&esp;“只是還需調教有方,只怕師兄不願。”
&esp;&esp;“你不說怎知我不願?”
&esp;&esp;“這……其實小弟給她破瓜之時,已感覺不尋常”,他一口一個破瓜,刺激林峰,其實反倒是他自己之前失了顏面,過不去心裡那道坎,想要王星實實在在受辱罷了。但林峰大男子氣的劣根性被挑起,竟深信不疑聽他胡扯著,“我連夜查書,方知此類女子有與生俱來的採陽補陰之術,運用有方能御男,只是我聽說她母親去的早,必未傳她方法,是以……她會令男人……早洩。”
&esp;&esp;林峰聽了大驚,想到在後山未盡之意,更信了蘇誠,只是面上絕不能顯露自己無能,梗著脖子道:“哦?我卻沒發現。”
&esp;&esp;蘇誠早知林峰駕馭不得王星這樣的女子,一猜一個準。但同為男人,也理解此事不足為外人道,焉能不給他個臺階下,忙道:“還不是怕這王星體弱,又好面子,不堪讓師兄一展雄風,若是能一次盡興豈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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