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滿地打滾,隨著時間的推移,嘴裡的咒罵聲漸漸漸小。
陳青樹目光平淡的看著這一幕,手裡的刀背折射出的冷光落在他清瘦的側臉上,冷寂肅殺。
忽然,陳父的七竅開始流血,緊接著全身開始抽出,嘴裡也開始吐白沫。
不過須臾,陳父便停止了反應。
陳青樹慢慢蹲下身,手指探在陳父鼻尖,已經沒有了氣息。
哐當——
陳青樹手裡的刀掉了下來。
曉曉呆了,“真死了?”
鍾杳淡定,“不是啊,我的符咒,假死。”
話落,鍾杳畫出了一張符。
曉曉有些好奇,“這是什麼符?”
鍾杳微微一笑,“保密,我得出去了。”
門鎖被開啟,陳青樹腳步走些慢,走進來坐在房間裡唯一一個凳子上。
他看向躺在床上的鐘杳,像是說給鍾杳聽的,也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這個男人,當初是□□了我媽媽,然後逼我媽媽和他結婚,我媽媽要報警,他就跪在地上磕頭認錯,還說他喜歡我媽媽很久了,是沒控制住自己才會幹那畜生的事。
後來一段時間,他確實對我媽媽不錯,在我三歲多隱約有記憶的時候,他對我也挺好的。
可是過了一年,他就開始喝酒、賭博、打人。我媽媽每次要離婚帶我走,他就下跪,磕頭認錯。我媽媽心軟原諒他了,可轉頭他又打我媽媽。
後來我媽媽鐵了心要走,他就拿我外公外婆威脅,說我媽媽要是敢離婚,他就敢殺了我外公外婆。外公外婆離開後,他又拿我威脅我媽。
再後來,我媽媽實在受不了了,就起訴離婚。這畜生怕了,就同意了,可工作人員說機器壞了,要等下週一才能辦理。
就在那天晚上,我媽媽、被這畜生活活打死了。
我報警了,這畜生殺人,可是警察說,家暴不是殺人,只是不小心,是過失殺人,而我當時還沒有成年,所以這畜生就這麼殺了人,輕飄飄的揭過了。
我想殺了這畜生,也想殺了那個工作人員,還想殺了那個幾個警察,可是我一次殺不了那麼多人。
所以,我研製了炸藥,安在了警局和民政局,明天早上十點,他們就都死了。”
“然後你就把自己賠進去?”鍾杳坐在炕沿邊,清冷的眸光看向陳青樹,“值得嗎?”
陳青樹笑了笑,沒回鍾杳的話,而是說:“醒了就走吧,去報警。”
鍾杳嘆了口氣,“如果我幫你出氣了,你就別尋死了。”
陳青樹愣住,又笑,“你能有什麼辦法。”
鍾杳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白色的藥丸,指尖一彈,進到陳青樹嘴巴里,入口即化。
“這是什麼?”陳青樹只是驚訝,沒有一點害怕。
鍾杳抬了抬下巴,“身上有沒有什麼感覺。”
陳青樹動了動胳膊和腿,被打的地方好像不疼了。
他差異地看向鍾杳。
鍾杳起身往外走,陳青樹落後一步跟上。
正房裡,陳父還躺在地上,看著真像是死了一樣。
鍾杳拿出那張她畫的符,對陳青樹說道:“你把這個兌水,給他喝了。”
陳青樹蹙眉,“給一個死人喝?有什麼用,復活嗎?”
鍾杳眼睛亮了,“聰慧啊,少年。”
陳青樹好幾秒鐘沒動,鍾杳催他,“等會兒沒效果了。”
陳青樹心裡震驚,還是拿了水兌好,捏著陳父的下巴,給他灌進去。
陳青樹起來的是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手指碰到陳父下巴,是有溫度的。
“他沒死?”
“都說了是生不如死。”鍾杳四下看了眼,“你去找根繩子,把他捆起來。”
陳青樹照做,然後問她,“現在呢?”
鍾杳雙手環抱,嗓音平靜,“往死了打,他都不會死,而且身上看不出來傷,完了你把人丟床上,有人進來看見了你就說是酒喝多睡著了。”
鍾杳話音剛落,陳青樹就開始動手了,鍾杳沒找到可以坐的地方,索性站著。
陳青樹打了很久,都出汗了,直到他累的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鍾杳皺了皺眉,捂著肚子,“那什麼,我先回家了,明天再來找你商量後面的事。”
陳青樹坐起來,“我送你,這邊路上沒路燈。”
鍾杳不想多說話,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