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的單調風格,顏色也是暗色為主。
鍾杳低頭,看著黑色的床單,指尖攥緊。
冬日的陽光並不暖和,落在身上甚至帶著涼意,好在都被窗簾隔絕,室內溫度正好,不冷也不熱。
司箴本來就是裝的,沒想到鍾杳一直待在房間沒出去,還趴在床邊睡著了。
司箴側著身體,目光落在鍾杳恬靜的臉上,指腹輕輕拂開臉側的碎髮。
……
鍾杳不知道為什麼照顧病人的人自己睡到床上去了,反倒是病人窩在沙發上。
曉曉:“因為你睡著了,司大爺就把你抱到床上,但是他自己也需要休息,只好去沙發將就嘍。”
鍾杳:“整個山莊就這一間臥室?”
曉曉:不能交流,有壁壘。
鍾杳掀開被子下床,半蹲在沙發前,抬手在司箴眼前揮了揮。
沒反應,沒醒。
鍾杳轉身,剛要走,手腕被扯住,人往後倒去。
等鍾杳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摔在司箴身上,司箴睜開了眼睛,眸色很深,似乎能看到心底。
鍾杳手忙腳亂地往起來爬,司箴抓著鍾杳的手不鬆,另一隻手按在鍾杳後背,壓著力道,以至於鍾杳起不來。
“我就是想看你醒沒醒,你先鬆開。”鍾杳莫名有些慌,越是掙扎越是起不來。
“別動了。”司箴沉著聲。
“你先鬆開。”
鍾杳左右亂動,司箴眸色一沉,按住鍾杳的肩膀往裡翻了個身。
眨眼間,鍾杳仰躺在沙發上,司箴俯身在上面。
鍾杳的手卷進了被子裡,應該是被纏住了,怎麼拽都拽不出來。
“你先起來。”鍾杳一邊拽胳膊,一邊對司箴說話。
司箴垂著眼眸,沒有動作。
“你……”鍾杳抬眸,後面的話消失在了嗓子裡。
“故意躲我,是因為鍾家。”司箴面色平靜地說道。
鍾杳眼神閃躲,看向沙發裡側。
司箴的嗓音很沉,似乎壓著一股怒意,“鍾杳,聽清楚了,你和鍾家沒有關係。”
鍾杳緊閉上眼睛,沉默了幾秒鐘,扭頭看向司箴,嗓音帶著一絲決然,“我跟鍾承熙有血緣牽扯,鍾承熙未婚,他二哥只有一個獨女,他大哥風流多情,私生子私生女不計其數。”
鍾杳嗓音顫抖,“所以我就是鍾承恩的私生女,鍾君澤同父異母的妹妹。我跟鍾家有剪不斷的關係。”
“不是。”
看到鍾杳眼底的決然,司箴心底開始慌亂,“當初你在醫院暈倒,明池御給你和鍾君澤做過鑑定,你們沒有關係。”
鍾杳眼睫輕顫,聲音很輕,“你早就調查過我?”
“杳杳……”
司箴很慌,第一次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我不會看錯。”鍾杳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拍定妝照那天見到鍾承熙,我就看出了我和他之前有血緣牽連。那天晚上聚餐,我在走廊裡碰到了鍾君屹和鍾君宜,和他們也有血緣牽扯。”
司箴:“可是明池御……”
“如果檢測結果我和鍾君澤有血緣關係,你會怎麼做?”鍾杳看著司箴,很冷靜地問。
“明池御的檢測結果不會錯。”
司箴起來站在沙發前,嗓音聽著很平靜,“你早餐沒吃,先下樓吃東西。”
鍾杳扯起被子蒙在頭頂,沒動。
……
樓下,路擎和白柳在下五子棋。
白柳:“鍾小姐在躲四少,你確定?”
路擎:“確定以及肯定。”
白柳不動聲色地讓了路擎一子,又問:“鍾小姐為什麼躲四少?”
路擎:“我怎麼知道?”
白柳忍了忍,又讓了路擎一子,“他們倆現在在一個房間?”
路擎:“四少不是累倒了,鍾小姐在照顧。”
白柳若有所思,“路擎,四少對鍾杳很好嗎?”
路擎:“鍾小姐躲著不見四少,四少就從南小姐和文辭那裡打聽鍾小姐的事。鍾小姐咳嗽了,四少就讓人去給劇組送藥。天降溫了,四少就讓人去送衣服。鍾小姐提了一嘴想吃什麼,四少就人去準備,給整個劇組都送。”
白柳手一抖,下錯了一子,路擎沒看見,白柳偷偷換掉了。
路擎繼續說道:“我上次還偷偷看到四少畫了鍾小姐的畫像,很多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