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渴醒,翻了個身,手臂好像拍到什麼。
司箴伸手開啟壁燈,側過身問她,“怎麼了?”
“喝水。”鍾杳說著爬起來,眼睛都沒睜開。
司箴掀開被子下床,倒了溫水進來,結果鍾杳已經趴著睡著了。
“杳杳?”
司箴一隻手穿過鍾杳的脖頸,把人攬在懷裡靠著,“喝點。”
鍾杳抓著他的手,迷迷糊糊喝了兩口,縮下去繼續睡了。
司箴看著被佔用的大半張床,沉默……
……
次日,晨光熹微。
司箴不知夢到了什麼,猛地驚醒,偏頭一看,旁邊沒有人。
“鍾杳?”
司箴腦袋裡繃著的弦立馬就斷了,急忙掀開被子下床,連鞋也沒穿就往出跑。
啪嗒一聲,從廚房傳來。
司箴趕緊跑過去,看到鍾杳站著冰箱前,腳下是一個打碎的雞蛋。
鍾杳抬眸看向司箴,眼神有些茫然,“如果我說是它自己掉下去碎了,你信嗎?”
司箴抓著鍾杳扯進懷裡,抱著她的力道很重。鍾杳甚至能聽到他快到要跳出胸膛的心跳。
司箴緊緊閉上眼睛,似乎要把鍾杳嵌進身體裡,手下的力道也越來越緊。
“怎麼了?做噩夢了嗎?”鍾杳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柔聲安慰,“別怕,夢都是反的。”
良久,司箴才鬆開手,垂眸看向鍾杳,“怎麼來廚房了?”
鍾杳撇嘴,“我餓了,想煎個雞蛋,誰知道它掉地上了。”
司箴偏眸瞥了眼地上,說道:“怎麼不叫我。”
“我想你讓多睡一會兒。”鍾杳伸手撫平他皺起的眉毛,“你前段時間肯定沒休息好。”
司箴俯身,吻了鍾杳的眉心,“以後餓了叫我,或者讓路擎送飯過來。”
鍾杳眼睫輕顫,嗯了一聲。
吃了早飯鍾杳就去看書,到了點吃午飯,拉著司箴午睡了一個小時,醒來後去舞蹈室練形體。
司箴叫了人過來打通了次臥和主臥,次臥全部做成了衣帽間。
晚上鍾杳明正大地佔用了司箴的書桌練毛筆字。
對於不出門這事,鍾杳好像並不在意,連續一週,鍾杳和司箴都沒有出過門,家裡缺了什麼都是路擎和白巖送過來。
大概是正常作息的原因,鍾杳覺得自己現在健康的可怕。
睡眠很好,體質很好,偶爾還要嚇嚇司箴。
鍾杳不是躲在衣帽間的角落用衣服把自己偽裝起來,就是藏在影音室的椅子下面自己吃零食,司箴每次找到人都會沉著臉,鍾杳抱著他撒個嬌,司箴什麼脾氣都沒了。
司箴不說鍾杳,只是每次鍾杳消失後被找到的接下來半個小時,他的視線都粘在鍾杳身上不鬆開。
他們兩人倒是淡定,可是有人不淡定。
俱樂部。
隨泱練完拳,擦著汗走到南歌旁邊坐下,南歌遞了杯水給她,“聽商遲說你的畫被戚老誇了,還說要收你當關門弟子,恭喜。”
隨泱勾唇,“謝謝,收徒還早,等高考以後。”
說到高考,南歌多問了句,“鍾杳怎麼樣了?我之前跟她發訊息了聊了幾句,也沒多問。”
隨泱臉色有些沉,想到昨天晚上她給鍾杳打影片,還沒說幾句話人就被叫走了,回來都是一個小時後。
南歌提議,“要不明天一起去看看她?”
“不用。”隨泱說道:“杳杳知道分寸。”
“司箴他……”南歌本來想說幾句司箴的好話,想到鍾杳現在連門都不出,果斷地轉移了話題,“你和鍾杳都回青川高考嗎?還是你在京城考?”
“我的學籍在京城,杳杳回青川。”隨泱把喝完了水瓶隨手一丟扔進垃圾桶,“找她有戲?”
南歌笑道:“是有一部校園題材的電影,目前還在考慮其他人選。”
隨泱說了句,“多查查演員的人品,不然像歡娛那部,還沒播伺服器就被罵癱瘓了。”
“誰說不是,現在挑人不僅看能力,更要看人品。”南歌嘆了口氣,“本來想定老章表弟演男主,結果那小子玩賭,我只能和老章割袍斷義了。”
隨泱看了眼章柿筠的方向,想到什麼,說:“賭不會改,只會上癮,最好別用。”
“我知道。”南歌說完臉色微變,“你怎麼突然跟我說這些?還是你知道什麼?”
隨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