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小就不在父母身邊長大,所以在接回來以後,祁家主母關懷無微不至的把他寵上了天。這也引起了一母同胞大哥的不滿。這些年家裡只有一得到什麼好的天寶地靈都被拿來送給了他。完全忽視了長兄祁炎。那天晚上他受傷也是祁炎受人外人挑撥下的手。
本來那晚這具身體的主人是必死無疑的。最還是留了一線生機給他。畢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可在轉身時候還是出手抽走了靈智。
他要讓他成為一個傻子,一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天不遂人願。
當他第二天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飯桌上的祁炎被嚇到手中筷子掉落到了地下。看到祁勒活著回來,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他無法理解被自己重傷成傻子的弟弟怎麼還會安然無恙地出現在他面前。
感受到了祁炎的目光,但他選擇無視,徑自在祁母身旁坐下。
飯桌上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特別是在威嚴的祁父面前每個人都默默不語。
最終,祁母打破了沉默,關切地詢問祁勒怎麼來晚了。祁勒微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是因為貪睡了才晚到了。
聽了他這些話,祁炎收起了之前的慌張他眼神中卻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
飯後,他找到了祁炎,以一種冰冷又不屑的語氣告訴他,從今往後,自己不想再在府中看見他。不管他是自立門戶或是進宗門修行都行。不然,他會向父親說清楚昨晚發生的一切。說完,祁勒轉身離去,留下祁炎在原地陷入沉思。
雙手在袖中緊握成拳的人留在原地久久沒有任何動作。
直到第二天,他在父親書房中提出自己已經到進宗門修煉的時候了。
站在父親面前,低著頭,不敢看父親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事父親已經察覺到了,所以主動提出:“父親,我願意出門歷練,來證明我的決心和勇氣。”
望著這個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孩子,他的優秀也曾讓自己自豪過。對於此刻的他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但更多的是擔憂。
“好,你去吧。但你要記住,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要堅持下去。宗門不比在家裡。”祈父沉重的說道。
祁炎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家。他知道,這是他成長的必經之路,他必須要自己一個人去面對。
當門再次關上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父親可曾怪我。”
“有些事情,他遲早要面對。錯了,就要勇於接受懲罰。不然怎麼擔得起家族大任。”
“為父想你能無憂無慮成長的。無需循規蹈矩。家族的事情,還輪不到落在你這小肩膀上。”祁嚯走到了他的面前,用手拍了拍他有些瘦弱的肩膀。
對於這個小兒子,他是溺愛的。不僅是心中有愧。
在昨天早上的飯桌上身為一家之主的他怎會沒發現一點異常呢。但他只查到了一點線索就斷開了。彷彿被人刻意抹掉沒存在過一般。
能做到這樣的,修為境界豈不是在自己之上?身為落日城為數不多的一個虛神境,他竟沒察覺到城中出現了更厲害的人物。
他不能讓祁家的孩子冒險。更不能讓炎兒誤入歧途。
“父親,你放心。有我在的一天。祁家,無人敢欺。”既然是這具身體的家人,那麼他就護下了。
少年雙手交叉抱胸微微挑眉,勾勒起嘴角那一抹邪惡的笑意。
多少年後,祈父回憶起當初,竟然能在那一瞬間被這個小兒子簡單一句話安定了不安的心境。
輕風微拂,陽光燦爛。
今天對落日城的祁家來說是個大日子。
他們要從這一代年輕人中選出新的少主。祁嚯除了是祁氏的家主以外還擔任著這一代的族長。
今日便是他來主持大局。
熱鬧的街道上,一行人馬車緩緩前行。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馬車上一個少年安靜地坐著,他身穿一件白色長袍,腰間繫著一根白色的腰帶,顯得十分整潔。手中拿著一本書,不時地翻閱著,嘴角微微上揚,似乎被書中的內容所吸引。眼神專注而認真,彷彿整個世界都只有他和這本書。
一路平坦行走著的馬車,沒有絲毫的晃盪。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手中的書。可以看得出他此時沉浸在書的世界裡,享受著這份寧靜和愜意。
“馬車裡面的人是誰啊?”茶樓走廊上的人們看到這大陣仗,不禁在互相竊竊私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