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長廊。
陽光透過長廊的落地窗,灑在紅絲絨地毯上,這地毯踩上去有種深陷的舒適感,說不上來的奇特。
過道掛著一幅幅壁畫,有莊嚴人像,有恢弘風景
存在於歷史長河中的人,記錄著歷史某個節點的風景,盡數留在這條長廊的牆壁上,被定格在相框之中。
走過長廊,走過歷史。
每隔一段距離,能看到胸前豎劍的騎士盔甲,舊世紀風格,略顯復古,但鎧甲並未做舊,黑的嶄新,裡面或許只是空殼,或許站著某個人也不一定。
陸易走過長廊,面前立著一扇青銅門。
青銅門上勾勒著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望見大樹,如見一位身披長袍,無悲無喜的神靈,樹幹是張開的神手,樹枝是起伏的神光,樹葉是盈滿的神性,樹根是交織的神魂。
陸易將手放在青銅門之上,那頭傳來冰冷厚重的觸感。
陸易推開門,寬敞的會議大廳映入眼簾。
還好,他不是第一個到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緬懷逝去,面向未來,第102次希望小組會議,在此召開。”
說話的人穿著一身潔白的長裙,筆直的黑髮如瀑,她的名字叫姜秋水,十足的中立派,天平小組的組長。
她站起身,會議大廳裡所有人都站起身,陸易也不例外,他左臂前的合金義體微微發光,他的身畔還站著三個人。
緬懷時刻持續了三分鐘,寂靜的大廳沒有任何動靜,仿若石臺圓桌中央空缺出的座椅,本就空無一人。
所有人閉著眼睛,陸易也不例外。
緬懷時刻結束,一眾人等落座,姜秋水對面的男人開口,他叫查理斯,一頭濃密的黑髮,略顯捲曲的山羊鬍。
查理斯是個十足激進派,進步小組的組長。
查理斯背後的三層臺階下,兩張紅木座椅上坐著兩個人,他們披著白大褂,臉上是不正常的慘白,身軀瘦弱,不用細看,久處研究所的味已經溢位來了。
其中一人就算沒有事先調查,陸易也認識。
他的名字叫褚彥,1號研究所負責人,陸易就是從他手底下的研究所逃出來的,他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樸實無華,就像一名普通的學者。
他身邊那位叫愛德華,2號研究所負責人,一頭油亮的紅髮。
查理斯清咳了一聲,看向石臺圓桌中央處空缺的位置,問了一句:“奧萊恩還是沒來嗎?”
無人應答,略顯尷尬。
姜秋水搖了搖頭:“無需開場白,有話直說吧,查理斯議員。”
查理斯輕哼一聲,環顧四周:“我已攜帶二十一隻戰爭兵器出征,現在在這的,是我的投影,我將與核心城發動全面戰爭,圍繞灰赫聖柱展開搶奪,不死不休。”
話音剛落,位於他身畔的舒爾諾便皺起了眉頭,開了口:“如此之事,為何不事先跟我們商量?”
三層臺階上,石臺圓桌前坐的是議員,三層臺下,坐在紅椅上的,是他們的狗。
舒爾諾的背後便坐著四條狗,陸易也是其中一隻,或者說,希克斯也是其中一隻。
另外三人,他們的名字分別叫艾爾利、都澤、沙基爾。
舒爾諾發話,三條狗便看向了查理斯,陸易第一次來,不太習慣,跟著看了過去。
視線並未相對,因為臺階有點高,更別提有三層,臺階象徵的不僅僅只是高度,還有無法觸及的權柄。
——他們根本看不到查理斯的臉。
與他們目光相對的,那是兩位白大褂。
舒爾諾身穿一身雪色長袍,金髮三七分,他是個保守派,風險小組的組長,他能說出那句話,一點也不奇怪。
查理斯瞥了舒爾諾一眼:“這有什麼好商量的?有關混亂區的紛爭,原本一直都是我在負責,把這件事放到會議上來說,只是做一個提醒,或者說強調——戰爭兵器被我帶走,內外城空虛,我們應該考慮如何鎮壓那些危險組織。”
舒爾諾的聲音很高:“你一走了之,爛攤子就交給我來處理?這是什麼道理?”
這時,石臺圓桌上第四個人開口了:“這件事你們完全可以私下商量,看來我沒必要參與。”
說完那句話,那位便站了起來。
那是一位身穿白色制服的女人,有一頭銀色的長髮,耳垂邊掛著寬大的金色碎片吊墜,她的名字叫貝麗安娜,是中立派,科技小組組長。
她一起身,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