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克斯明明就在四號研究所,為什麼達爾頓會這麼說?
因為他知道,就算電話那頭那位來到4號研究所,也不一定能殺掉希克斯。
希克斯是一頭毒蛇,若非自己今天闖上門來,說不好都不會遇見他,也許很快,他便會離開4號研究所,重新隱藏蹤跡。
桑木吉克究竟死了嗎?達爾頓不知道,他判斷不出來,他為什麼要哭?他只是想哭,冥冥之中感覺到了,所以想哭。
談不上報仇,如果桑木吉克活著最好,如果桑木吉剋死了怎麼都行。
希克斯這個人,讓達爾頓很不爽,他殺定了。
至於達爾頓給誰的電話?電話那頭又是誰?不重要達爾頓只知道,這個電話打過去,希克斯想要在綠林大道建的那個什麼破爛研究所,一定會被炸的稀巴爛。
外城只需要四座研究所就夠了,希克斯算個什麼東西,也要來摻合一腳?
先炸了他的研究所,然後再想辦法殺他。
這就是達爾頓的想法。
接通電話,聽到那頭傳來那句話的瞬間,布魯就站起來了。
她拿起桌上兩顆塗鴉手雷,掛在了腰後,推開了帳篷的門。
她所在的位置,是外城最高的一棟樓——曙光軍用科技大廈。
她在大廈天台搭了個帳篷,已經在這睡了七八天。
最神奇的是,她居然也沒被發現。
剛好睡夠了,便接到了那個電話,告訴了她希克斯的位置。
運氣不錯。
她站在天台邊緣,俯瞰整個外城,露出一個猙獰的微笑。
而後轉身,背對整個城市。
徑直躺下。
風呼嘯而過,吹起布魯的馬尾,布魯閉上眼睛,張開雙手,似在擁抱天空。
她的身體垂直落地,速度越來越快。
渺小的身軀,在空中猶如一個黑點。
僅在距離地面不足5米的瞬間,布魯抬起了手,輕輕一握。
白光忽現,湛藍色的火焰噴湧,布魯的身軀猛然上升,雙腿之間,不知何時多了一隻塗鴉火箭。
布魯抬手擋住陽光,在城市上空嗖的一下飛過,最終停在一棟大廈上。
大廈對面,一片廢墟街道,唯有一處新建的鐵皮房,聚集著很多人。
希克斯就在這?
不知道。
布魯從來懶得思考這些問題。
她只需要瞄準,然後帶來爆炸就好了。
內城的人將其稱之為爆炸之王,便是如此。
她喜歡這個名字。
布魯打了個響指,白光湧動,她腳邊出現了一隻火箭筒。
布魯將腳下的火箭抬起,塞入火箭筒中,深吸了口氣,扛起火箭筒,升起瞄準鏡,瞄準了人群最密集的地方。
按下扳機。
從不猶豫
布魯的瞄準能力自然是一流的,她從不猶豫也是真的。
可這一次,她沒有像往常那樣開出那一炮。
視線裡,多了很多孩子
孩子們圍在另一位少年之前,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希克斯在哪?
布魯皺起眉頭。
知道她傳呼機號碼的人很少,只有議會那群人這並不意味著議會跟她的關係很好。實際,很差。差到了極點議會那群人很想殺死她,這點毋庸置疑。
之所以那群人會有她的傳呼機號碼,是因為每次她給議會帶來驚天動地的爆炸時,都會在原地留下幾張名片,方便他們互相殘殺時呼叫。
今天,便接到了一通電話。
對面是誰,布魯不知道。
但聽著那句話,大概能判斷出那位跟希克斯有仇。
而布魯,恰好也跟希克斯有仇。
如果換是其他另外一個人,比如都澤,比如愛德華,也許布魯都不會如此主動。
恰好是希克斯。
她來到外城,就是為了殺希克斯。
陷阱的可能性很小,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時期,外城前所未有的空虛,議會哪怕想要圍剿泥流教派或者黑鐵荊棘,也絕對不想直接面對她,這是肯定的。
她雖然腦子裡只有爆炸,但不代表她沒有腦子。
那希克斯在哪?
布魯嚼了嚼泡泡糖,猶豫了片刻,直到她的視線裡瞥見一位身穿巡邏官披風的女人。
這終於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