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陸易和琥珀離開了黑堡。
貝麗安娜雖然嘴上那麼說,但一到關鍵的節點,還是得從陸易那得到解答,時間有限,推敲一處節點,便需要花費一天甚至數天的時間,貝麗安娜沒有較勁。
總之,序列義體已經成批次的構建,曙光城也許可以透過這些義體抗衡虎神軍的到來。
從範間那邊得到了訊息,只有一小批次的居民被轉移到了荒區,陸易並沒有對這個結果感到意外,至於姬神櫻和律爾那頭,已經完成了所有資源的轉移。
那麼,要做的事也差不多快完成了。
下一站,龍虎居。
轎車在馬路上行駛,藉助姜秋水給的那張地圖,很快便到達了龍虎居的所在位置。
陸易和琥珀下了車。
琥珀的表情不算太好,身軀略微顫抖,陸易拍了拍她的肩:“過去已經過去,沒有過去的,也會在今天過去。”
琥珀攥緊了拳頭,止住顫抖:“原來這就是你想做的最後一件事。”
“是的,我答應過你。”陸易說完那句話,踹開了面前那扇紅漆宅門。
寬闊的宅院之中,坐著一個男人。
他的黑髮如同一根根刺,近乎直立向後,寬闊的額頭之上,印著一道十字刀疤。
王五。
他坐在竹椅之上,手肘拄著扶手,拳頭撐著臉,饒有興致的看著陸易,看著陸易身畔的琥珀。
“我聽姜秋水說有人要跟我來一場公平的決鬥,沒想到只是一個3級。”王五瞧著陸易與琥珀,語氣輕慢,臉上滿是索然無味。
“沒事,我們有兩個人,你只有一個,也算公平。”陸易平靜的道。
這句話像是在開玩笑,面對一個四級,恐怕一百個三級也不夠看。
“我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我的刀也不會斬無名之輩。”王五搖了搖頭,根本沒有出手的意思。
這時,琥珀半褪大衣,她如玉般的肩頭之上,刻著一道十字刀疤,像星星。
王五看見那道刀疤,嘴角突然咧開,露出笑意:“你還能活著,便說明我沒對你做任何事,否則,你應該已經死了。”
“是的,”琥珀深吸了一口氣,剋制著想要顫抖的慾望,一字一頓:“如果不是我跳進了那口枯井,我也許已經死了。”
“既然運氣不錯,為何還要來送死?”王五笑著問道。
“枯井裡有沒有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跳下去的那一刻,琥珀便死了,如果不是遇到陸易,也許這輩子琥珀都死在了那口枯井裡,現在縱使新生,也不是她了所以,我得實現她最後的誓言,讓她安息。”琥珀堅定的道。
“好吧”王五站了起來,平淡的道:“既然一味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們吧。”
陸易瞧著王五平靜的樣子,並不滿意,所以,他提醒了一句:
“我希望你認真一點,不然一會殺起來沒有意思,有件事可以告訴你,你的弟弟王六是我殺的,白鬼也是我殺的,黑侍不知道去哪了,但我也殺他兩次了,而你我之間並非無冤無仇,把我帶離荒區,賣到1號研究所的那位,是希望小組的組長,只不過我對報仇這件事一直”
陸易的話還未說完,王五已然抽出了刀。
“[大斬界]。”
呼嘯而來的斬擊在庭院劃出了一道溝壑,整片前院都快被他徑直斬成兩段。
圍牆坍塌,牆外馬路那邊是一處花園,那一斬擊之上的花草樹木皆斷。
王五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憤怒,不再波瀾不驚,陸易很滿意那樣的憤怒。
為什麼憤怒一定要在受害者臉上?
為什麼他們連憤怒的勇氣都沒有?
不,這不對。
這個世界上所有制造痛苦和殺戮的人,也該因為他們造下的罪孽而痛苦。
理當如此。
陸易化為一團黑火,躲過了那一斬,黑火將琥珀包裹,琥珀消失在原地。
最後一擊一定是留給她的,但在此之前,應該還需要經歷一場足夠艱難的戰鬥。
一枚深紅色的金屬球浮現,赫能湧動之際,王五的第二斬已然襲來。
陸易徑直將金屬球向他扔了過去,王五感受著金屬球之中的寂滅氣息,眼神冷寂,沒有揮出那一斬,而是開啟了界域。
下一秒,一團黑火包裹了金屬球,跟隨著王五一同進入了他的界域。
漫天大雪紛飛,此處為一座村莊。
場景略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