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團先前一排練了兩出戏,其實就是歌舞劇,所以這才買進了一些顏色不同的布料,因為打算這兩天就直接給選定的演員做演出服的,結果沒想到,一夜之間,這些布料就不翼而飛了。
黃思思一口咬定是葉暖偷的,但這種話說出來,只有傻子才會信!
且不說葉暖有證人,就算是葉暖沒有證人,那麼多的布,是葉暖一個人能搬走的?
就葉暖那個身板,姑且說她能搬得動一匹布,那屋裡頭可是放著好幾匹布的。難不成當軍營裡頭沒人了,能任由她來來回回、一匹一匹地往外搬?
黃英聽了這麼話都不信,更何況是其它人了。
“姑姑,除了她還能是誰?那麼多的布料,這要是倒賣出去,少說得有幾百塊了!”
演出服是需要各準備兩套的,因為文工團也是要安排ab角的,既然要保證演出的效果,那演出服上面就不能太粗糙,總不能演員穿著不合身就上臺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群演,這麼算下來,需要用到的布料自然就不少了。
兩出戏的演出服呀!
而且還是ab角都有的,需要的布料都是由面料廠直接給送過來的。
現在好了,一根線都沒留下!
“姑姑,現在怎麼辦?”
黃英也是急得頭疼:“還能怎麼辦?一會兒葉暖來了,先嚇一嚇她,如果她承認,或者是願意賠償損失那是最好的。”
黃思思急問:“那她要是不承認,也不願意賠錢呢?”
黃英無力地坐回到沙發上:“那就只能是由你來承擔這些損失了。”
黃思思瞪大眼睛:“姑姑,我哪有那麼多錢?而且這事也不是我做的呀!”
“是不是你做的不要緊,問題是當初是你拿走了那間屋子的鑰匙,這件事整個文工團的人都知道。而且屋子門窗都是好好的,沒有被破壞的痕跡,這一點軍營那邊也都查清楚了。”
黃英面無表情地看向這個侄女:“所以,還需要我說得更明白一些嗎?”
黃思思整個人臉色煞白,雙腿無力,一下子又癱軟回了沙發裡。
她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的呀!那麼多的布,那能做多少衣服了,怎麼會說沒就沒了!”
黃英現在也是氣得吐血。
她是文工團的團長,關於做演出服這件事,她自然是一力促成的。
不僅如此,她還特意多要了一匹布出來,就是想著藉著機會給自己家裡撈些好處,可是誰知道,會鬧成這樣呢?
現在好了,好處還沒撈到,先賠大把的錢票吧!
“姑姑,你快想想辦法,你幫幫我,我不能承認這件事的。”
“那怎麼辦?現在唯一的解決辦法,只能說是你先一步將這些布給轉移到了其它地方,要不然你要怎麼解釋?而且最好還是在今天就把這些布給弄回來,要不然,不僅是你,連我都要擔責任。”
那麼多的布,黃思思上哪去弄?
黃英現在頭疼得厲害,現在就盼著田桂花能趕緊把葉暖給叫過來,然後再好好地嚇一嚇她。
只要葉暖被嚇住,那麼這件事情就好解決了。
哪怕葉暖賠不出這些布來,也交代不清楚布的去向,只要她肯認下這個罪名就好說。
大不了,她想法子讓葉暖精神異常,到時候誰會去跟一個精神病審問那麼多的細節?
當然,這個法子風險太大,不到萬不得已,黃英也不敢用。
而且,黃英想到了葉暖的職業,又擔心自己的手段可能會出問題,所以還是儘量來軟的。
結果,田桂花一行人來了,結果卻並不是黃英想要的。
這就尷尬了。
主要是更難辦!
“行了,你們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也不要再多說了,別人問,你們就閉口不言。”
“知道了,黃姐,那我們先走了。”
闖出這麼大的禍,黃英在沒想到解決辦法之前,也實在是不敢去辦公室。
好在,黃家在這裡也並非毫無根基的。
最終,黃英還是撥通一個電話,態度略有幾分討好,之後又接連撥通兩個電話,最後這件事才算是落下帷幕。
黃思思一直豎起耳朵在旁邊聽,等聽到姑姑說多謝後,便知道這件事情沒問題了。
“姑姑,解決了?”
黃英嘆口氣:“這件事回頭再跟你細說,你那裡有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