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忙道:“不僅如此哦,我還知道吳興邦這幾年一直都給你寄錢,有時候五十,有時候二十,有的時候甚至是一百塊!”
“你,你別亂說!”
葉暖哼了一聲:“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我敢說,那就敢擔這個責任。你要是不承認,那咱們就去郵局查,這都是有記錄的。”
壞了!
白鴿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說不清楚了。
葉暖眯起眼睛:“我跟吳興邦可是透過媒人介紹,在長輩的陪同下一起相看的,雖然沒成,但我們是光明正大的,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但是你就不一樣了哦!”
白鴿現在才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多麼蠢的事。
到這一步了,她該怎麼辦?
她原本想著把葉暖的名聲弄壞,然後再想辦法去找劉麗華暗示一二,好讓她再出手對付葉家的,畢竟劉麗華是個腦子蠢的,好拿捏。
可現在弄成這樣,她如果不能把事件平息了,只怕要面對劉麗華報復的就是自己了。
“對不起,可能是我聽錯了。我,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對不起,葉暖同志,我向你道歉!”
白鴿倒是個臉皮厚的,能屈能伸,又是鞠躬又是賠禮。
她這態度突然一轉變,反倒是讓李秀幾人不知如何是好了。
這年頭,大家都秉承著一種見好就收的態度,不能太咄咄逼人了,哪怕你再有理,只要對方示弱、求情、認錯,那就得大方的原諒,要不然,就是心狠、冷血、惡毒等等。
葉暖也知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她不可能一下子把人給擠兌死。
但是總得讓她付出點兒代價。
“白鴿同志,你現在認錯就行了嗎?要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我聽到訊息過來了,那這件事情在外頭傳上一兩天,我葉暖就成什麼人了?我還怎麼去面對我物件?我還怎麼去學校?到時候我的爸爸媽媽都要被人指指點點的,你讓他們怎麼辦?”
這是實話,也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這時,一名制服同志站出來說話:“這件事情的影響的確是很惡劣,葉暖同志,如果你不接受和解的話,那我們也可以把人帶回去,然後你可以提起訴訟。造謠汙衊,也是要坐牢的!”
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制服同志也是想著趕緊給大家普及一下基本的法律知識。
不要以為自己隨便說兩句沒事,沒拿刀子殺人,不代表了你就是無辜的。
最終的處理結果,也只是讓白鴿當眾賠禮道歉,然後再手寫一份道歉宣告,就貼在車間門口的位置,連續貼三天就行。
當然,白鴿還需要賠償葉暖二十塊錢。
白鴿手裡有錢,不心疼二十,但是她一想到自己要手寫道歉信然後貼出來被大家看,就覺得這是一種極致的羞辱。
偏偏她還沒有辦法。
因為葉暖一開始提出來的就是讓她到廠裡的廣播站公開道歉,那樣的話,只會更丟人。
葉暖知道白鴿收了吳興邦不少錢,但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許可權去郵局查那些匯款記錄。
所以她先前的話,也不過就是為了嚇一下白鴿。
葉暖可不打算就這麼算了。
白鴿到底是哪來的底氣這樣冤枉自己?
說白了,就是有病!
葉暖乾脆就寫了兩封信,一封送到吳招娣家,一封送到劉麗華家了。
劉麗華就是吳興邦後來確定的物件,人長得不好看,但是脾氣特別大。
吳興邦之所以答應跟她處物件,就是因為對方的家世好,而且他以為自己不在父母跟前盡孝,有一位厲害的兒媳婦幫襯著,那他在部隊也能省心一些。
葉暖模仿著白鴿的筆記寫的信,上輩子白鴿可沒少給吳興邦寫信,她發現後跟吳興邦大吵一架,但是根本就管不住。
葉暖想到這裡,不由得更恨上幾分。
這對渣男賤女,自己都儘量離他們遠一些了,還不知道消停!
葉暖也把白鴿的所作所為都寫信告訴顧寒川了,甚至還主動提到吳興邦在安市已經有物件了,但是聽說吳興邦還在給白鴿寄錢,而她已經確定過,兩家根本就沒有親戚關係,就是普通的鄰居。
葉暖就是明著給上眼藥呢,誰讓吳興邦的女人不老實了?
這賬就得算在吳興邦頭上!
吳招娣的信,是葉暖晚上悄摸給塞到門底下的,而給劉麗華的信,是葉暖打聽到她家的地址後從郵局裡寄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