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麗芳是打定了主意不能讓葉暖撈著好處,所以轉頭就寫了舉報信給送上去。
葉暖上午到家,倒頭就睡,一直到下午四點才醒,之後又去看過老魏和郝大海,確定他們兩人都沒事,第二天才到衛生所上班。
結果,人剛一進來,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呢,就被嚴麗芳給攔住了。
“兩位同志,這就是葉暖,她到我們這裡來做臨時工,從報到到現在都有十天了,但是實際上上班連五天都沒有,這種人就不該浪費我們的崗位。”
李大夫聞聲出來,一臉氣憤:“嚴麗芳你胡說什麼?小葉同志是請過假的,而且請假時你也在,你怎麼能胡說八道?”
嚴麗芳一臉不屑:“李大夫,你不過就是為了給顧寒川面子而已。你怕他,我可不怕他!她是請假了,但當時是顧寒川跟她一起來的,你敢不請給她假嗎?”
兩位負責審查的同志相視一眼,大概也聽明白了。
“所以剛剛嚴同志的意思是,這裡面還有顧寒川同志的事?”
嚴麗芳臉色微變,意識到自己剛剛說錯話了。
“呃,也不是這個意思,請假的時候,的確是顧寒川陪她一起來的。”
“嚴大夫,你也說了請假,那既然如此,也沒有好調查的了,都能證明葉暖同志請假了,那也就沒有什麼懈怠一說了。”
“怎麼沒有?”嚴麗芳急了,聲音不由得拔高許多:“她分明就沒有事,故意請假不上班的!”
葉暖這會兒也聽出來了,這位嚴大夫看她不順眼,所以處處找茬。
她真不記得得罪過這位呀!
“嚴大夫,你怎麼知道我沒事?如果沒事的話,我為什麼要請假?總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請假就成了故意懈怠,什麼都是你說了算吧?那這衛生所還是公家的嗎?不成了你嚴大夫的一言堂?”
這個帽子給扣得有點兒大。
嚴麗芳心頭一慌:“你別胡說!我沒有這個意思。”
“你有沒有這個意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現在就是在故意歪曲事實。我葉暖的確請假了,我光明正大,而且還有請假條,也有證人作證,所以你為什麼要汙衊我?”
嚴麗芳眼神閃爍,想到那人答應自己的好處,心一橫,咬牙道:“誰汙衊你了?你小小年紀不學好,整天就知道往外跑,而且還夜不歸宿,誰知道你在外面幹什麼了?”
嚯!
這個性質可太嚴重了!
連夜不歸宿都整出來了,衛生所的兩名護士都跟著瞪大了眼睛,顯然也被嚴麗芳的話給引著想歪了。
還有幾位過來拿藥的家屬,再加上有特意過來看熱鬧的人,小小的衛生所可是擠滿了人。
葉暖這下子是真被氣得不輕。
這年月,夜不歸宿的後果太嚴重了,更何況她在這裡沒有家,真要是坐實了這說法,自己以後還怎麼做人?
“嚴大夫,我沒得罪過你吧,你怎麼張嘴就汙衊人?呵,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句話興許就能要人一條命?同為女同志,你的心怎麼這麼狠?我是扒你家祖墳了,還是搶你的錢了,你這麼冤枉我?”
嚴麗芳見她理直氣壯地跟自己對嗆,反倒是有些摸不準了。
所以葉暖到底是不是真的夜不歸宿了?
其實嚴麗芳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真假,都是別人跟她說的,她也只是想著收了人家的好處,所以才要切斷葉暖的後路。
但沒想到,這個葉暖竟然一點不慌,難不成是故意虛張聲勢?
“誰冤枉你了?你就說你是不是晚上沒回來住!”
葉暖氣得想打人。
“晚上沒回來,就叫夜不歸宿了?那你咋不說我幹啥去了?”
葉暖狠狠地瞪了嚴麗芳一眼,轉頭對兩位同志道:“真是不好意思,讓兩位見笑了。我之前請假,不是因為偷懶,而是去醫院了。軍醫院的幾位醫護人員可以為我作證,哦,還有老魏同志家的嫂子也可以為我作證。
我只是去醫院裡幫忙,結果就被傳成夜不歸宿這樣明顯帶有暗示性的流言,現在我還請兩位同志能還我清白,同時,我還要控告這位嚴麗芳同志,她惡意汙衊我的聲譽,如果你們不能給我一個交代的話,那我就只能報警了。”
兩位同志也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
他們也是奉命過來調查,哪知道事情又嚴重了!
“嚴同志,葉暖同志說得很清楚了,她有證人,而且不止一位,所以你剛剛的話又是從哪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