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葉暖只是為了避開爺爺奶奶,對於他們的無恥行徑,她已經懶得再說了。
顧寒川的火氣還沒消呢:“他們除了威脅你坐牢,還說什麼了?”
葉暖吸吸鼻子:“說了好多,反正就是威逼利誘。”
顧寒川看她現在這個樣子也不能一直在外面晃,否則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
“先帶你去我住的招待所吧,咱們就在大堂裡坐著說說話。”
顧寒川也是怕小姑娘誤會,趕緊說是在大堂裡說話。
葉暖點頭,兩人路上又買了些吃的。
“他們最開始說給我一份工作,可是我覺得不合適,所以沒答應,後來他們就說再給我一百塊錢,我還是沒答應,這就成兩百塊錢了。
他們見我不答應,就把我爺爺奶奶叫過來想要逼著我拿出藥方,我沒答應,我奶奶還打我,再後來就是那個主任威脅我,非逼著我交出藥方,要不然就要送我去勞改。”
葉暖是真的生氣。
現在面對自己物件,那生氣的意味,就更像是在抱怨自己被人欺負了。
顧寒川也沒想到,一個地方上的製藥廠,竟然這麼大膽子,還敢上門明搶?
這個性質可太惡劣了。
顧寒川乾脆就去前臺給姑父打電話,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姑父,不是我偏心自己未婚妻,實在是這製藥廠也太不像話了。我未婚妻自己費了那麼多的時間和藥材才研究出來的止血粉,憑什麼就得被他們逼著交出來?我現在真地懷疑其它的藥方是不是也透過類似的手段弄來的。”
宋紹峰可是商業局局長,所以的廠子無論是公家的還是合資的,都歸商業局管理。
顯然,製藥廠這次的做法的確是太過了。
顧寒川可不是那種只知道一板一眼回擊的人,有靠山不用,那不是傻嗎?
電話剛打完,陳廠長和蘇主任就下樓了。
兩人本來是打算去外面看看,想要買些禮品的,不然明天上門空著手,實在是不像話。
結果,就看到他們倆了。
陳廠長和蘇主任聽完始末,也對安市制藥廠的行為嗤之以鼻。
“這的確是不像話!小姑娘不同意,製藥廠可以再多提供一些報酬,怎麼能想著威脅人呢?這簡直就是胡鬧!”
陳廠長也是當兵的出身,這性格就是剛烈,一聽這種行徑,當即就坐不住了。
蘇主任被他轉得腦袋疼:“你先坐下,有話好好說!”
葉暖這會兒已經不哭了,但是眼睛還是紅紅的,瞧著就是一副小可憐兒的樣子。
“小葉同志你放心,我們這次過來雖然也是奔著藥方來的,但絕對不會用這種手段來欺負你!一切全憑你自願。”
陳廠長和蘇主任都先表個態,畢竟這小姑娘才被人威脅一通,心裡頭肯定是不安的。
“小葉同志,我們已經看到了這止血粉和消炎藥的功效,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我們能做到的,絕對不含糊!”
蘇主任也在一旁敲邊鼓:“是呀,小葉同志,上回多虧了有顧寒川帶的藥,要不然,那次任務裡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犧牲。”
葉暖現在心情也平靜下來了,她原本也沒準備獅子大開口。
“其實,是這樣的,這些天我一直沒答應安市制藥廠,一方面是因為他提供給我的工作並不是我想要的。如果我不能上大學,只能工作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做研究。因為我現在正在研究一種新藥,但是因為我自己手裡的藥材不夠,所以才一直拖著。
安市制藥廠說是給我安排一個質檢的工作,工作倒是挺輕閒的,但不是我想要的。而且我一直在學中醫,我想顧寒川也是跟你們說過的。”
蘇主任點頭:“顧寒川的確是提過你在學中醫的事。”
“其實,在以前我並沒有什麼太深切的體會,也不太知道自己以後要做什麼,一度很迷茫,直到後來我無意中救了一個小孩子,再後來又在槐樹村救了兩位老鄉,我才覺得我可能最想做的是醫生。
但是我們家在安市沒有門路,我也去醫院裡問過了,沒有機會。我不指望著你們給我多少錢,我就是想能多學一些醫學相關的知識,以後能救更多的人。”
話落,陳廠長倒是有些犯難了。
當醫生這種事,他幫不上忙呀。
蘇主任則是認真考慮後,很慎重地問她:“小葉同志,現在醫學院裡可都是在學西醫,中醫並不受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