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人物,豈是能隨意與人聯姻的?更何況是那魔族之人,雙方毫無情意基礎,此等要求,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夢姬眉峰緊蹙,眼中寒意如霜,語氣決絕:“聯姻之事,我必然是拒絕的,毫無轉圜餘地!可那傢伙,竟大言不慚地說準備了十足誠意,還口口聲聲宣稱知曉我這麼多年心心念念、朝思暮想之物,簡直荒謬至極!”
她雙手不自覺攥緊衣角,指節泛白,似在竭力壓抑內心翻湧的情緒:“讓我親自去魔族檢視?哼,他當自己是誰,能這般肆意揣測我的心思。這世間知曉我心底隱秘渴望的人本就寥寥無幾,瑤姬……那是我魂縈夢繞多年都放不下的執念,從未宣之於口,他怎會洞悉?”
夢姬踱步至窗前,望著窗外縹緲雲霧,思緒飄遠。
往昔與瑤姬相伴的畫面如走馬燈般閃現,那些歡聲笑語、患難與共,都在瑤姬離去那一刻戛然而止,徒留滿心瘡痍。
“這麼多年,尋尋覓覓,只盼能有一絲關於瑤姬的線索,可一無所獲。他無端丟擲這話,仿若在我心尖最柔軟處狠狠一戳。”
嫦娥在旁輕嘆一聲,輕聲勸慰:“夢姬,莫要被他攪亂心神,說不定只是虛張聲勢,妄圖藉此拿捏你。那魔族之人詭計多端,不可輕信。”
夢姬深吸一口氣,緩緩搖頭:“我又怎會輕易上當,只是這無端猜測,讓我心煩意亂。他既敢誇下海口,想必有所依仗,可我不想順著他的棋局走,哪怕他真知曉瑤姬下落,我也不願與魔族有半分瓜葛,除非……”
她頓住,眼中閃過一絲掙扎,旋即又被堅毅取代,“罷了,沒有除非,我定能憑自己尋回瑤姬,不靠這藏頭露尾之輩的施捨。”
嫦娥蛾眉緊蹙,話語間滿是憤慨與不屑:
“他那些伎倆,不過是想引你踏入魔族的陷阱罷了。這天界與魔族,向來勢如水火,若真應下這聯姻之事,往後天庭威嚴何存?豈不是淪為三界笑柄!莫說你身份尊貴無比,哪怕只是天庭一介無名小仙,也絕無可能應允這般荒唐請求。魔族此番作為,當真是異想天開,痴人說夢!”
夢姬玉手攥緊,指尖泛白,臉上厭惡之色盡顯:“他既已起了這心思,定不會輕易罷手。我心裡透亮,他定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前來糾纏不休。我本不願多生事端,可他這般咄咄逼人,實在是欺人太甚!”
說罷,她手心化出秋霜劍,劍鞘上的流光仿若感應到主人的怒意,隱隱震顫。
“既然好言相勸全然無用,那便也怪不得我了。兵刃相見又何妨?我倒要瞧瞧,他究竟有多大本事,敢如此肆意妄為。”
夢姬持劍握住,剎那間,寒芒四溢,似冰冷月華傾灑屋內,映照著她決絕的面龐。
嫦娥見狀,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夢姬,此人能隱匿氣息尋到你,又不惜耗費修為,修為定不可小覷。你若真要與之一戰,切不可輕敵。”
語頓,她柳眉輕蹙,目光滿是疑惑,“那不知魔族此番聯姻,男方是誰?知曉了對手身份,咱們也好提前籌謀對策。”
夢姬聽到這話,無奈地搖了搖頭,一頭烏髮隨之輕晃:“我也全然不知,管他是誰,關我何事!我斷不會應允這莫名其妙的聯姻,哪怕他是魔族的天王老子,也休想逼我就範。”
說罷,她輕撫手中佩劍劍柄,似在藉此平復心底的煩躁。
嫦娥輕咬下唇,若有所思:“若是真心想促成聯姻,那個人必然會迫不及待說出聯姻物件,甚至會費盡心思安排各種機緣,讓聯姻物件主動去找你培養感情,增進羈絆。可眼下你未曾詢問,那人也絕口不提,此事透著古怪。只怕這個聯姻,他起初就只是拿來說說,權當幌子,妄圖擾亂你的心神。”
嫦娥踱步幾步,裙襬搖曳,抬眸間目光銳利,“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大膽揣測,說不定他口中這天界與魔族聯姻,男方就是他自己,打的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主意,想借聯姻之名,將你攏在身邊。若我猜的沒錯,往後他現身,定還會圍繞此事大做文章。”
夢姬嗤笑一聲,眼中滿是譏諷:“他若真存了這念想,那更是痴心妄想。我與魔族素無往來,更別說對他這人毫無好感,僅憑這無端提議,就想與我攜手一生?簡直滑天下之大稽。他若再糾纏,我定讓他知曉,強扭的瓜不甜,硬湊的姻緣更是禍端。”
嫦娥微微點頭,伸手握住夢姬的手,掌心溫熱:“沒錯,咱不怕他出招,見招拆招便是。只是你這幾日務必小心,我擔心他見你態度強硬,使些陰損招數暗中算計”
夢姬一襲月白仙袂懶懶垂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