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閉嘴!平日你恃寵而驕也就罷了,怎可如此汙衊長公主,還不快跟長公主道歉!”潤玉氣得臉色發白,他的眼中燃燒著怒火,真想衝上去把語晴打醒。這個語晴平日裡的驕縱他可以容忍,但今天竟如此胡言亂語,冒犯夢姬,實在是太過分了,這已經不是簡單的任性,而是毫無教養。
潤玉平日對我不予理會,今日如此訓斥我,莫非她真是長公主?語晴心中念頭急轉,恐懼逐漸佔據了她的心。她偷偷抬眼看向夢姬,那冷若冰霜的面容讓她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長公主饒命,小仙乃龍王之女敖語晴,是小仙眼拙不識長公主在此,請長公主恕罪。”語晴趕忙規矩地行禮,她不敢再有絲毫怠慢。天界長公主的那些傳言她可都聽說過,尤其是她知曉這位長公主送了父王上古靈珠定海珠,那可是無價之寶,如此尊貴且神通廣大的神仙,她怎能得罪得起?每一個字從她嘴裡吐出都帶著顫抖,她深深地低著頭,不敢看夢姬的表情,只盼著這位長公主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恕她這一回。
“龍王之女?”夢姬微微挑眉,看了看潤玉,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原來如此,難怪這般驕縱。不過,她也無意與這小輩過多計較,今日之事,她只當是被一隻不懂事的小龍攪了興致。
夢姬不再理會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語晴,轉身離去。
潤玉看著夢姬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經過此事,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更遠了。他既為夢姬沒有過多追究而鬆了口氣,又為可能再也無法相見而感到揪心。語晴則癱坐在地上,劫後餘生的後怕讓她久久不能回神,她望著夢姬離去的方向,眼神中滿是複雜的神色,有驚恐,有懊悔,更多的是對這位長公主的敬畏。
“十弟,怎麼辦啊,我會不會死?”語晴帶著哭腔,看著夢姬離開的方向癱軟在地。她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眼中滿是驚恐。完了,她竟然對長公主那樣出言不遜,還口口聲聲說她是小妖精,這簡直是大逆不道啊。
“語晴,你這性子是該收收了。你自行回去跟父王告知此事,望父王寬恕與你。”潤玉眉頭緊皺,語氣中雖有責備,但也有一絲不忍。他知道這次語晴闖下了大禍,可畢竟是自己的姐姐。說完,潤玉便毫不猶豫地朝著夢姬離去的方向追尋而去。
他深知,夢姬現在肯定是生氣了,她方才沒有懲治語晴,不過是看在今日是父王壽宴,不想讓父王難堪,失了臉面。潤玉心急如焚,他在心底不斷問自己:潤玉啊潤玉,你要怎麼做,才能讓她消氣?他加快了腳步,腦海中不斷思索著彌補的方法,可越想越覺得心慌,那如同亂麻般的思緒緊緊纏繞著他,讓他喘不過氣來。
潤玉心懷不安,腳步遲緩地走向夢姬。夢姬靜坐於寒潭之中,石桌上的棋局已布好,黑子與白子在陽光下散發著溫潤的光澤。
潤玉輕喚:“長公主……”夢姬抬眸,輕聲說道:“小魚兒,來陪我下棋。”那聲音仿若穿越了時光的縫隙,回到了往昔無憂的歲月。
潤玉緩緩落座,目光仍在夢姬臉上徘徊。夢姬面色淡然,眼神卻似藏著無盡的話語。她率先落子,白子如星,墜落於棋盤之上。潤玉忙收斂心神,執黑子應對。
棋局之上,黑白交錯。夢姬手執白子,落子之際,忽然抬眸,眼中閃過一絲戲謔與驚悟:“原來小魚兒是龍王之子啊,我還以為你是人頭魚身的一尾鯉魚呢。”
潤玉執黑子的手微微一頓,神色間有瞬間的怔忪,繼而恢復了那副溫潤模樣。夢姬瞧著他,心下暗自思忖,都說龍生九子十女,可這外界竟對潤玉這第十子毫無知曉,若不是偶然探得,怕至今仍被矇在鼓裡。
夢姬心中思緒紛雜,手上卻不停,又落下一子,繼續道:“潤玉,你這身世隱藏得這般深,定是有諸多緣由。莫不是你出身低微,遭人輕視,才被刻意隱匿?又或是背後有什麼不光彩之事,不便公之於眾?”她一邊說著,一邊留意潤玉的神情。
潤玉抬眸,看著夢姬似笑非笑的眼眸,那其中的玩味讓他的心緩緩落定。或許,如他所料,她並未真正動怒。
“事出突然,還未來得及與長公主解釋小仙的身份。”潤玉輕聲說道,手指輕輕摩挲著棋子。他的目光落在棋盤上,心思卻有些飄忽。他的身份於這東海而言,宛如一道難以言說的暗痕。他是龍王之子,卻因母妃的低微出身,在龍宮飽受冷眼與排擠。他的存在,像是一個被刻意掩埋的錯誤,知曉的人寥寥無幾。
夢姬眼波流轉,帶著幾分狡黠,故意岔開話題:“你一開始告訴我又何妨,怕我笑你的真身?小魚兒,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