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不切實際的幻夢,她好不容易才啞著嗓子泣出聲音。
“……你既與我無意,為什麼要騙我到今日……叫我獻身於你?”
整整一月的郎情妾意都是什麼?草原紅日下的互許真情又是什麼?甚至昨晚……兩人耳鬢廝磨間的那些愛語也是假的嗎?
既然早有湮滅她們部族之心,何必將自己也搭進去,騙她一個並無實權的公主?吉雅想不通,腦海裡的記憶彷彿都成了她的一廂情願,往日的真情碎裂的毫無預兆,叫她如何接得住這般殘酷現實。
他卻看不到她眼中的絕望,笑道。
“公主既有此心,身為男兒怎麼能不全了公主美意?放心,自此之後你們皆是我新朝子民,不必再擔心戰亂動盪,此後安心生活我也不會遷怒於你。”
不會遷怒竟成了他能說出口的話,吉雅憤然起身想要抓他衣袍,兩邊郎將已經將人制住提起。
她憤怒的死盯著他的臉,想要牢牢記住他今日卸下偽裝的卑鄙模樣。
但其人毫不在意掩袖離去,自那日起,往後三年裡,兩人再無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