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電視臺附近的一家月巴克咖啡館中。
自從梁蕭的詩人身份被小葛認出來後,
曾老說什麼都要拉著梁蕭要去把酒言歡,
但一看時間才下午四點鐘,曾老只好讓小葛開車來到這這家咖啡館。
“謝謝。”
梁蕭看著服務生放在桌子上的焦糖咖啡,輕聲道了聲謝,
坐在對面的小葛也點了一杯咖啡喝,
曾老則是以老年人睡不著為由點了杯果汁。
“梁小兄弟,哦不,應該是梁大詩人了。”
曾老看著梁蕭打趣道,
小葛則是坐在對面一臉敬佩地盯著梁蕭,
眼睛裡都快有星星要冒出來了
梁蕭謙虛地笑著回應道
“哪裡算什麼大詩人,曾老叫我小梁就行。”
“前天嚴巍然那個老傢伙就給我打電話,說是碰上了個千載難遇的詩人苗子,”
“我聽過之後也很好奇,什麼樣的詩人能讓自視甚高的嚴會長如此評價。”
“後來嚴會長給我看了你的三首參賽作品,我讀過之後倒是理解了嚴巍然的激動。”
“這三首詩無論哪一首都有精彩之處,進入教材想必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是我聽說小梁你創作的第四首詩同樣精彩,”
第四首詩?梁蕭想了想,海選是投了兩首詩,
再加上那首《苦晝短》,自己的作品也不過就三首,
這第四首又是從何而來?
看著梁蕭一臉懵的樣子,曾連想起老會長嚴巍然對第四首詩的評價
“詩是好詩,大袖一甩轉身就走的背影也很瀟灑,就是讓詩詞協會的那群小傢伙有點無地自容。”
曾連神色古怪地提醒道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梁蕭這才知道曾老說的第四首詩是哪首,
畢竟這是當時正在氣頭上背的詩,
現在一看有些過於張狂和中二了,
梁蕭當下老臉一紅,想著這首詩自己也沒寫過啊,
怎麼被人傳的連曾老都知道了,
他卻忘記了那日他自己雖然沒動筆寫,
可舒圓圓卻是幫他一字不差地寫在了之上,
現在舒圓圓寫的那首詩還被老會長掛在墨香庭矮樓的大廳呢,
說是讓詩詞協會的年輕一輩時刻以這首詩來督促自己,
“你們不是覺得自己很牛嗎?那就寫出‘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這種等級的詩句來唄”
“你說你寫不出來?人家梁蕭就能寫出來,而且是很短時間內就能寫出來!”
“兩相對比之下,你有什麼資格不鑽研詩句,反而費盡心地搞小團體呢?”
“菜就多練!”
這是老會長嚴巍然那天在墨香庭矮樓一層大廳,
皺著眉頭態度十分嚴肅地進行訓話時說的內容,
當然,最後一句是那天坐在老會長身邊,
狐假虎威的舒圓圓為了替梁蕭出氣時補上的一句。
梁蕭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想了想還是真誠地說道
“當時的確有些生氣,詩中的內容也有些不禮貌了,希望嚴老會長不要生我的氣。”
曾連越發覺得眼前的年輕人胸襟開闊,
是怎麼看怎麼順眼!
曾老擺了擺手無所謂地說道
“老嚴怎麼會生氣呢,他正好借用你的詩句鞭策一下詩詞協會中的年輕人,要是真的取得效果,他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對了曾老,之前聽嚴會長說詩文收錄進教材的話,作者也會收到一筆稿費,您看”
曾老喝了口果汁潤了潤嗓子,聽到梁蕭的話放下手中的杯子,
“對,目前的稿費定在十萬一首詩,當然也要詢問你的意願,如果你不願意的”
“我願意!”
梁蕭如此乾脆的回答讓曾老一愣,
剛剛八十萬捐贈出去的時候也不見你有多大反應,
怎麼現在一首詩十萬元你反倒兩眼放光地盯著我。
嘶。
這小子不會不識數吧?
一旁的小葛則是被梁蕭迫切的財迷樣逗得嗆到了嗓子,
捂著嘴在一旁咳嗽個不停,幾滴咖啡濺在自己的衣服上,
梁蕭倒是沒在意,看著小葛的囧樣遞過去了一張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