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不自覺地放鬆了下來,
將電話放在耳邊,
“奶奶,我是小園,我過陣子就過去看你”
電話那頭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彷彿電話那頭的老婦人正在思考著什麼,
半晌過後蒼老的聲音帶著幾分驚喜響起
“你這小姑娘也叫小園?真巧,我孫女小名也叫小園。”
墨香庭廂房。
徐如風和紀冰巧母子二人在一間休息室內。
“媽,舒圓圓跟那個一蕭而過走的有些近了。”
徐如風將梁蕭的情況和紀冰巧說了一遍,
包括梁蕭在詩詞海選上壓了自己一頭的事。
徐如風想著剛剛梁蕭拉著舒圓圓的那一幕,
雖然對自己和會長父親寫的那首詩十分自信,
但他心中此刻還是覺得有些酸溜溜的,如同百爪撓心一般就是靜不下來。
,!
紀冰巧當然知道自己的兒子傾慕舒圓圓,
寵溺地摸了摸徐如風的頭,想起梁蕭那副不懂尊敬長輩的嘴臉,
眼中寒芒閃爍,柔聲細語地出言安慰道
“沒事,沒準他寫的詩根本就進不了前十,沒準兒連跟咱們一起吃晚飯的資格都沒有。”
徐如風想著梁蕭之前的兩首作品搖了搖頭,
“他作詩的水平還是有的,應該不至於連前十都進不去。”
紀冰巧冷笑一聲說道:
“他最好有實力能夠進到前十,不然晚宴的時候想羞辱他都沒機會。”
“篤、篤”
紀冰巧的房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推門而入的是上午幫著李芷寒收詩文的兩個年輕人,
其中一個手中拿著份用紅線束成圓柱狀的白紙,
只見這個年輕人對著紀冰巧說道
“徐會長說下午由紀夫人公佈詩文排名並組織晚宴。”
徐如風聽後感到有些奇怪問道
“老會長他們不出席晚宴了嗎?”
紀冰巧則是對自己丈夫幹什麼去了沒什麼所謂,
只是目光灼灼地盯著那份排名表,不肯移開半分。
年輕人聽到徐如風的問題後搖了搖頭回答道
“會長只說了這些,還說要集體研究詩文,任何事情都不可打擾。”
紀冰巧揮了揮手遣散了這兩人,又警惕地將脖子彈出了房外,
確保屋外沒人之後,這才將門扉緊閉,
當著徐如風的面一把扯開了綁著排名表的紅色細線,仔細地看著上面的排名。
排在第一行的是
“《苦晝短》 作者:梁蕭 得分: ”
徐如風湊上前在第二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日月如梭》 作者:徐如風 得分:75”
他皺著眉頭有些疑惑地問道
“為什麼這首《苦晝短》後面沒有得分?”
紀冰巧沒有回答徐如風的問題,而是盯著梁蕭“得分”兩個字後面的空白久久不語。
好半晌後才抬起頭來,眼中迸發出藏不住的喜悅,
“如風,我知道如何在晚宴上幫你羞辱那個什麼狗屁梁蕭了。”
梁蕭在休息室的床上無聊地刷著手機,
偶然看到老二發了一條朋友圈,圖片是一個導演開拍電影前常用的黑白色的場記板,
配文“終於殺青了。”
梁蕭覺得有些奇怪,上次哥仨吃飯喝酒的時候,
老二還說劇組裡正忙,怎麼這還沒過幾天就殺青了?
梁蕭點開和老二的聊天框,他們之間的關係也用不著拐彎抹角,
開門見山地問道
“老二,你們劇組怎麼這麼快就殺青了?這麼順利嗎?”
老二景飛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梁蕭無聊地刷了半天手機才等到回覆
“別提了老大,這狗屁劇組一想就晦氣!不說了不說了,我這正忙著,回頭找你喝酒。”
說完老二景飛的頭像就變成了灰色,
梁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便只能作罷,刷了會手機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梁蕭再睜眼時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五點半,
門外有年輕詩人們陸陸續續地走過,正在往墨香庭中那張檀香木桌旁聚集,
梁蕭知道應該是到了公佈中午詩文排名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