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向月白用力地點了點頭,梁蕭見她如此堅持,他一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麼,他也點了點頭旋即說道
“那你給你家人朋友打個電話,總得找個人來照顧你。”
向月白一怔,好像沒有人能來照顧她,
一雙桃花眸子視線有些呆滯,這被女醫生看在眼裡,還以為向月白受了委屈。
“我說小夥子,什麼叫找個人來照顧她,你不是人啊?這個時候你身為男朋友不留下來,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向月白張了張嘴,有些氣惱自己的嗓子為什麼還不好。
他才不是我的男朋友!
梁蕭懶得和這醫生掰扯,剛剛向月白遞過來的手機螢幕上分明寫著
,!
“我要回家,不輸液。”
他將向月白的神態變化收入眼底,知道是這醫生一口一個男朋友惹惱了小啞巴,
笑著打了個哈哈,梁蕭問吃什麼退燒藥更有效些,女醫生說了幾個藥名,
梁蕭挑了挑眉頭,心想這幾種果然是最常見的退燒藥,昨晚在超市的導購的推薦下,自己每種都買了不少。
梁蕭轉頭看向向月白,又重複了一遍退燒藥的名字,
“你家有這幾種藥嗎?”
向月白先是搖了搖頭,隨後又連忙點了點頭。
梁蕭只覺得這女人有點奇怪,不過也沒多想。既然有藥就不用在醫院買了。
梁蕭又跟女醫生聊了幾句,這才在女醫生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中,扶著向月白走出了醫院。
梁蕭伸手招了輛計程車,二人上了車,計程車便向著紅線街幸福小區的方向駛去。
在向月白的強烈要求之下,梁蕭跟她交換了v信,隨後就收到了一筆轉賬,
正是剛剛去醫院掛號問診的錢數。
梁蕭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窗外的夜景飛速後退。
梁蕭在後視鏡裡看了看身旁的女人,她仍然在發燒,坐在後座上閉著眼睛,可憐模樣讓人心生不忍。
一想到她發燒是因為自己,梁蕭心中的愧疚又濃了幾分。
計程車開了二十多分鐘才到幸福小區門口,
梁蕭向右邊看去發現向月白靠在座椅上呼吸均勻,已經睡著了。
“小啞巴,小啞巴,到家了”
向月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聽到這個討厭的男人還是一口一口小啞巴的叫她,有些氣惱剛要開車門就被梁蕭拽住了左手。
她向著左邊看去,就見到梁蕭遞過來了一件外套。
“披上吧,晚上風大。”
梁蕭見她剛睡醒,正是毛孔張開容易受風著涼的時期,鬼使神差地脫下了外套,遞給了她。
梁蕭對於自己的行為有些吃驚。
難道自己真的是顏狗?見到好看的姑娘就走不動路了?
一想到她是因為自己生的病,自己總不能讓病變得更嚴重了。
對!一定是這樣。
梁蕭在心中這樣安慰著自己。
向月白也怔了一下,旋即接過了他的外套,朱唇輕輕囁嚅。
梁蕭看口型知道她應當是說了謝謝。
二人下了車,站在幸福小區門口,安城的夜風依然很涼,
冷風一吹,向月白的睡意盡數散去。
緊了緊披在身上的外套,向月白向著小區內走去,
此時夜色已深,如昨晚一樣,
樓宇間露出的漆黑夜空彷彿一張擇人而噬的大口,可這次向月白心中卻一點也不緊張。
向月白也驚訝地意識到了這一點,原本靜謐得有些嚇人的夜晚此刻竟然讓她有些心安。
她偷偷地用餘光瞄了一眼身側的梁蕭,
難不成是因為有他陪在身邊?
二人一路無話,只有晚風吹動灌木叢的沙沙聲。
輕車熟路地來到了電梯口,這次電梯並沒有“維護中”的字眼,梁蕭伸手按了十樓。
電梯門關上,裡面顯示目前樓層的數字從一開始緩慢地地跳動,
向月白看著慢慢變大的數字,心中突然有些緊張,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
電梯門開啟,梁蕭注意到向月白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蒼白,
想著白天這裡發生了撬鎖騷擾的事件,任誰心情都高興不起來吧。
二人各自站在自己門前,鑰匙插入鎖孔右旋兩圈的機械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