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那晚的薑湯真的有魔力,或者是奶奶的咒語起了作用,
向月白一覺醒來竟然真的覺得自己的發燒好了不少。
今天是週末,距離她發燒已經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她大部分時間一直躺在他的家裡。
更確切地說是他的床上。
雷陣雨只下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就是晴天,
其實以向月白目前的狀況,回自己家養病也不是不行。
但一想到有他在身邊照顧自己,她有些新奇這種感覺。
梁蕭沒提讓她離開的事,向月白也就沒主動說什麼。
二人之間好像在這件事上有著難言的默契。
感受著腰身下傳來的軟彈感覺,她這才第一次注意到梁蕭的這張床好大,而且好舒服。
她雖然退了燒,但是四肢仍然有些無力,嗓子有時候會變得癢癢的,
她有一種預感,等到自己發燒痊癒的時候,自己的嗓子應該也會恢復如初。
向月白將額頭上已經沒了寒意的冰袋拿了下來,放到了一旁的床頭櫃上。
梁蕭在知道她不肯吃藥之後,抽時間去超市買了個冰袋,
每天晚上都會給敷在自己的額頭上用來降溫。
對於不肯吃藥降溫的她來說,這是梁蕭能想到的最好的降溫方式了。
要是溫度一直不降,一直維持在39c左右,
就算嗓子能夠按時康復,梁蕭也怕小啞巴燒傻掉變成小傻子。
向月白今天才覺得腦袋沒那麼昏昏沉沉了,
這才注意到房間的角落斜靠著一把木吉他。
想著梁蕭這幾日守在自己身旁無微不至地照顧著自己,也沒見他著急上班的事情。
向月白心中冒出一個疑問,他是做什麼工作的?
難道他也是個歌手?
向月白推開臥室的門,發現茶几上放著一碗小米粥和幾個冒著熱氣的包子。
她四下看了看卻沒發現梁蕭的身影。
奇怪,前幾天他都是和自己一起吃早飯的,怎麼今天不見人影了?
向月白有些好奇。
難道是去上班了?
那這幾天是為了照顧自己才請的假嗎?
一想到這裡她心中就有些愧疚。
向月白這兩天發燒,睡覺的時候免不了出汗,
她又是很愛乾淨的人,兩天前就打算洗澡了,
但梁蕭怕她病情加重,一直不同意她去洗澡。
但是現在自己已經退燒了,再加上他又不在家。
向月白眼睛靈動地轉了,像一隻狡黠的小兔子,
當下打定主意回到自己家洗個澡。
她將梁蕭家的鑰匙裝在睡衣口袋裡就出了門,這是梁蕭交給她的備用鑰匙。
回到自己家的向月白第一眼就見到了客廳的燈依然開著,
才想起那晚自己離開家去找梁蕭的時候太過慌張,忘記關燈了。
她回到自己臥室,從衣櫥中拿出了乾淨的內衣和襯衣來到浴室。
脫下黏糊糊的睡衣,完美的曲線暴露在了空氣中。
可她開啟花灑站在旁邊等了半天,發現花灑中流出的依舊是冷水,
甚至連一絲溫涼的感覺都沒有。
向月白抬頭看去這才發現頭上的熱水器是關著的,
她覺得有些奇怪,自己家的熱水器平常都是開著的呀?
她踮起腳尖按了下熱水器的開關,按了幾次都不見熱水器的顯示屏亮起,
向月白一絲不掛地站在原地,想著前幾天下雨打雷,熱水器可能燒壞了。
她有些失望地穿好了那件睡衣,隨後她的眼睛一亮!
她可以去他家洗個澡,
應該沒問題的吧。
本來按照向月白的性子還應該再糾結一會的,
但身上傳來的黏糊糊的感覺讓這個抉擇變得十分輕易。
如此想著,她將內衣疊在襯衣裡面,懷中抱著襯衣一路小跑進了梁蕭家的浴室。
梁蕭出門買了早飯放在了茶几上之後就出了門,他還真的是出門工作的。
一大早他就接到了鬥虎直播歌唱區的主管齊思雨的電話。
“梁蕭,詩詞大會今天中午十點就要截稿了,記得按時投稿。”
要不是齊思雨今早提醒他,他還真可能錯過了詩詞大會投稿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