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村的班子成員很年輕啊,基本上均是三四十歲,應該不存在月亮村的情況才是。
這讓謝凌風比較困惑。
先是照例聽取了村支書的彙報,仍然按照流程走訪了幾家黨員家庭。為了更好的挖掘其中的深層次原因,謝凌風特意隨機多挑選了三位黨員,老中青均有。
一番調研下來,謝凌風發現,還是班子成員的問題。
與玉皇村和月亮村的村委會成員不一樣,青龍村的書記和村長思想均比較激進,做事也比較激進,難聽點其實叫衝動。
從他們彙報的情況來看,謝凌風發現,自從他們當選為本屆村支部和村委會負責人之後,每年制定的黨建開展方案和如何發展方案沒有一點連貫性,甚至每年的方案大相徑庭。
謝凌風推測,他們很可能在制定了當年的方案之後,在執行過程中發現效果並不好,於是在第二年就改弦易轍,完全推翻了去年的方案,制定了新的方案,從一個極端走到了另一個極端。
第三年也是如此,迴圈往復。
在走訪其他黨員的時候,完全印證了謝凌風的猜想。下面各村民小組組長,在開展黨建活動時,感覺如同無頭蒼蠅,東錘一榔頭,西挖一鋤頭,完全沒有章法,黨員們協調性就很差,一盤散沙。
他們自己應該也發現了問題,於是只好做一些小的幫助村民的好人好事。
三個村子,三種狀態。
謝凌風還發現一個現象:
黨建搞得最好的玉皇村,其經濟發展也最好,這兩年均排名全鎮前列;黨建搞得一般的月亮村,經濟發展也很一般,處於全鎮中下游;黨建搞得最差的青龍村,經濟發展這幾年也從原來的中下游滑落到了墊底。
每天下午三四點鐘結束調研,在返回鎮裡的路上,謝凌風均會詢問魏鵬飛的感受。
畢竟是大專生,工作好幾年了,眼光還是有的,也有差不多的感覺,只是他沒有謝凌風的這種系統性的感受,觀點也比較淺顯。
這可能與他所處的位置和眼界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