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丹澤爾·華盛頓憑藉《訓練日》拿影帝,哈莉·貝瑞憑藉《死囚的妻子》封后,兩名黑人演員同時贏得小金人,改寫了奧斯卡的歷史。
而今年老弗里曼和傑米·福克斯,配合著主持人克里斯·洛克,難怪頒獎禮前就有媒體說今年又是一個黑人年。
奧斯卡就是這麼絕情!馬丁·斯科塞斯再度失意。
本來一把年紀的老馬丁“轉正”呼聲相當的高,但老而彌堅的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在金球獎輸給馬丁·斯科塞斯導演以後,在後續的前哨戰最後關頭完成大逆轉,影評人協會獎上把斯科塞斯壓得無還手之力;最關鍵的一點,年齡上大過斯科塞斯的伊斯特伍德,攬過了所有的敬老票,佔盡人和。
現在的情況像極了四年前那屆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的競爭。
朱莉安·摩爾四次提名奧斯卡,早該獲獎,憑藉《遠離天堂》再度提名影后;妮可·基德曼在兩年內連創佳績、且上一年惜敗。
最終,學院評委選擇了妮可·基德曼《時時刻刻》。
奧斯卡真的不相信眼淚!
想來斯科塞斯也沒有眼淚,早在《飛行者》獲得奧斯卡提名之後,斯科塞斯內心充滿了複雜的情感對媒體表示:“奧斯卡實在讓我充滿了傷心的記憶,那只是好萊塢電影大亨的遊戲而已,所以這些年來我從不為得獎而拍片。”
馬丁·斯科塞斯是矛盾的,他的確這麼說了,但他似乎又希望獲得奧斯卡的肯定,“對於一個電影人來說,像我這樣的年齡得奧斯卡獎更像是一種安慰。”
不過,受了五次打擊的老馬丁大約已經百鍊成鋼了,而且有人說:“這麼一來他就可以和卓別林、庫布里克、希區柯克一併名垂千古了。奧斯卡遺珠未必不比小金人金貴,因為這些大師級的電影人同樣都未獲得過奧斯卡獎。”
到今天甚至未來,影迷們已經很少將未獲奧斯卡獎看作他們的遺憾,而是將之看成奧斯卡自己的羞恥。
雖然斯科塞斯多次表示自己並不渴望拿奧斯卡,並多次指責奧斯卡只不過是好萊塢掌權者之間的遊戲。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不過是斯科塞斯為避免再次遭遇失敗尷尬的託辭而已,將他與庫布里克等人相提並論,只不過是老馬丁“阿q”式的自我安慰。
試問,有幾個人不想拿這個代表著好萊塢最高榮譽的小金人呢?
最佳影片與最佳導演很多時候是不分家的,果不其然,今晚也沒有分家。
《百萬美元寶貝》聚焦年過三旬的大齡女青年,立志成為拳擊手的艱辛複雜的人生悲劇,節奏緊湊、行進流暢、張弛有度,堪稱十足的佳作。
雖然還原好萊塢黃金時代的《飛行家》在聲勢上佔優,但媒體和影迷們低估了學院那群老傢伙,繽紛的外衣畢竟只是錦上添花,最終評委們選擇了深沉和人文關懷。
在去年因《神秘河》獲得業界盛讚的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今年終於二度問鼎,自此,又一位“演而優則導”、自編自導自演的全才巨匠正式載入好萊塢史冊。
伊斯特伍導演曾經在1993年第65屆奧斯卡上拿到最佳影片和最佳導演,同時提名了最佳男主角。
奧斯卡就是這樣,有人拿獎拿到手軟,就如伊斯特伍德和尼克爾森這樣的,有人卻始終是臺下的看客,就如斯科塞斯和小李子。
一般的電影拿不到獎,是因為那些電影比較“純”,太過直抒胸臆,怎麼想怎麼拍,不肯放折衷的東西進去,折衷在這裡不是將就的意思,而是一種表現手法。
簡單來說就是不要讓人那麼容易看懂導演在表達什麼,但又不是完全看不懂。
而容易受奧斯卡青睞的,都是些既有個人特性、又能跟主流價值觀接軌的圓滑作品。
不過這些和楊簡沒什麼關係了,起碼暫時和他沒有關係,他拿到了最佳外語片,這就足夠了。
而且他也沒資格同情別人,他要拿奧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導演和影帝的難度比這群失意人還要難。
奧斯卡的晚宴比柏林電影節和金球獎還要隆重,畢竟這是好萊塢的大聚會,也是演員們拓展人脈的好機會,沒有誰會錯過。
不過楊簡倒不是很在意,找了一個角落坐下,張國榕幾人也沒去應酬,因為他們明白,對於好萊塢來說,他們是徹徹底底的外人。
“阿簡,你怎麼不去應酬。”張國榕看著不遠處正在到處交際的章紫怡意有所指的問道。
“有什麼好應酬的,該認識的人都認識了,好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