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也漸漸凝固,雷夢殺則撓了撓頭,滿臉的茫然。
尹落霞定了定神,恭敬地回道:
“多謝劍聖前輩厚愛,小女子惶恐萬分。還請前輩寬限幾日,待學堂大考結束前,小女子必給劍聖一個答覆。”
她微微屈膝行禮,姿態優雅,盡顯大家閨秀風範。
百里玄然見她如此說,也不再強求,只是輕點了點頭,默許了她的請求。
諸事皆定,百里東君方將視線悠悠落回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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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觸及那已然蒸好的糯米,恰似將軍審視麾下士卒,他雙手利落地將糯米平鋪於面前的竹板之上。
隨即,自錦囊之中取出一個圓潤的小球,稍一用力,小球化為齏粉。
他那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拈粉末,均勻地在糯米上細細塗抹開來,如是反覆,層層疊疊,彷彿在雕琢一件絕世珍寶,每一個動作皆透著專注與篤定。
而在一旁,葉鼎之亦未閒著。
只見他右手如電,自腰間掣出一把寒光凜凜的鋒利小刀,身形閃動間,已欺身至牛旁。
剎那間,刀光閃爍,恰似銀蛇亂舞,在牛身上縱橫交錯數百下,整頭牛瞬間被改出精美花式,若論刀工,堪稱鬼斧神工。
緊接著,他又自懷中取出數種香料,手指輕捻,香料如天女散花般均勻地灑落牛身。
隨後,他不慌不忙地轉動烤架,繼續烘烤,那沉穩的姿態仿若胸有成竹的大將,對自己的“戰局”瞭若指掌。
百里東君這邊大功告成,他環顧四周,尋來一床棉被,輕柔地將糯米整個包裹其中,仿若為新生的嬰孩掖好被角。
而後,又抱來一個酒罈,穩穩地壓在棉被之上。
諸事完畢,他長舒一口氣,似是卸去了千斤重擔,順勢躺倒在地板之上,那模樣有幾分慵懶,又有幾分愜意。
目光流轉,瞥見同樣躺於地上的葉鼎之,百里東君挑眉問道:“你這般迅速就已完成?”言語間帶著一絲詫異。
葉鼎之微微側首,應道:“時間尚早,且烘烤這枕頭牛,真要論及完成,恐需待此番考驗終結。”
“世間至味,向來非獨賴技巧,更多者,乃是耐心。此刻我這燒烤牛肉,只需靜待火候,適時翻面即可。你那邊可已了結?”言罷,目光灼灼地望向百里東君。
百里東君嘴角上揚,傲然道:“那是自然,我這佳作亦需耐心等候。待時辰一到,定叫諸位垂涎欲滴,此酒一出,必能饞哭眾人!”那神情,恰似一位絕世高手對自家絕學信心滿滿。
尹落霞交卷之後,仿若投石入水,漣漪漸起,眾多考生紛紛舉手示意交卷。一時間,場內諸人各展所能,恰似百舸爭流。然一番篩選下來,僅餘十餘人仍留於場中,其餘皆黯然退場。
時光悠悠,仿若白駒過隙,轉瞬已然過去九個時辰。
屠二爺起初尚可忍耐,然隨著時間推移,終究是按捺不住。他目光四下一瞥,見無人留意,便如那偷腥的貓兒般,悄悄溜之大吉。
屠大爺見此情形,心中雖也有退意,然顧及顏面,只得強自忍耐,硬著頭皮繼續作陪。
此時臺下考生稀稀拉拉,僅餘數人仍專注於己事。正此時,一人忽舉臂高呼:“我好了!”其聲如洪鐘,響徹全場。
靈素聞聲望來,問道:“何名?考什麼?”聲線清冷,透著考官的威嚴。
只見那人穩步上前,手中高舉一個酒壺,朗聲道:“在下李信,我釀酒!”
原本還睡眼惺忪的百里東君,聞得“酒”字,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的人瞬間解咒,雙眸驟睜,目光如炬地射向那酒壺。
葉鼎之亦如被觸動了心絃,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直勾勾地盯著那名為李信的男子,眼神熾熱似火,仿若餓狼見了肥羊。
靈素蓮步輕移,接過酒壺,轉頭望向柳月公子,面上露出些許難為情之色,仿若手中所持並非酒壺,而是一個燙手山芋。
柳月公子見她這般模樣,亦知事不可為,無奈地搖了搖頭,嘆道:“拿來吧。”
那酒一現,仿若有魔力一般,原本閉目養神的百里玄然亦睜開雙眼,袍袖輕拂,將不遠處的杯子往前一推。
屠大爺見百里玄然此舉,心領神會,亦默默跟上,將酒杯紛紛遞上。靈素見狀,只得無奈地瞥了眾人一眼,依言為臺上三位一一斟酒。
屠大爺率先舉杯,仰頭一飲而盡,酒水入喉,頓覺眼前一亮,目光如電射向臺下李信,讚道:
“酒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