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盡顯皇室的矜貴與儒雅;雷夢殺則身著玄色勁裝,身姿挺拔,渾身散發著豪邁不羈的江湖氣息。三人一路走走停停,時而對園中的奇花異草評點一二,時而駐足於精巧假山旁,欣賞工匠的鬼斧神工,悠然賞景,談笑風生,仿若外界紛擾全然與他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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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後院的另一角,畫風卻截然不同。百里東君大清早就跟抱了個寶貝似的,緊緊摟著酒罈,酒水四濺,順著他的下巴、脖頸一路淌下,將衣衫濡溼得不成樣子。他的臉漲得通紅,仿若熟透的番茄,眼眸迷離,身形搖晃得厲害,好似狂風中的弱柳,每一步都踉踉蹌蹌,腳下仿若踩著虛無的棉花,隨時都可能一頭栽倒。
醉眼朦朧間,他瞧見眼前一排稻草人,原本混沌的眼神陡然銳利如鷹隼,仿若蟄伏許久、終於鎖定獵物的獵人,剎那間迸發出攝人的光芒。“不就是劍氣嗎?小小拔劍術,能奈我何!”他朝周圍侍從、婢女揚了揚下巴,那模樣,三分醉意裡裹挾著七分不羈與張狂,大聲嚷道:“都看好了!今日便讓你們見識見識本公子的手段!”說罷,深吸一口氣,胸膛高高鼓起,仿若鯨吞日月,緩緩閉眼,眉頭緊鎖,似在腦海深處全力勾勒劍術那精妙絕倫、玄之又玄的軌跡。搭在劍柄上的手,溫度節節攀升,仿若被炭火灼燒,體內仿若有滾燙岩漿匯聚、奔湧,蓄勢待發。
剎那間,百里東君仿若被一道無形之力裹挾,身形如電,快得只留下一道殘影。縱身而出之際,拔劍、收劍,動作一氣呵成,仿若行雲流水,不帶絲毫拖沓!眾人還來不及驚撥出聲,只見稻草人上半截仿若被利刃切割的綢緞,齊刷刷滑落,切口平滑如鏡,透著森然寒意,甚至能映照出眾人驚愕的面容。劍氣卻仿若脫韁野馬,後勁未消,裹挾著無盡銳芒,直衝著稻草人身後的房屋窗戶而去,轟然一聲巨響,窗框炸裂,碎屑紛飛,仿若下了一場木屑之雨,噼裡啪啦落了一地。
恰在此時,琅琊王蕭若風一行人踱步至此。見勢不妙,琅琊王蕭若風眼神一凜,仿若蒼鷹撲兔,單掌迅速推出。剎那間,雄渾掌力裹挾著烈烈勁風,仿若一面無形氣盾,掌心處隱隱泛起微光,與那凌厲劍氣轟然相撞。只聽得“砰”的一聲悶響,勁氣四溢,仿若漣漪般向四周擴散,竟將周邊花草都壓得伏地不起,成功抵消了這股勁道。他垂眸,看向腳下狼藉一片的窗框碎片,仿若見怪不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抬眼望向不遠處醉成一灘爛泥的百里東君:“百里公子,總算見著你了!”
百里東君眯著眼,滿臉迷茫,仿若置身雲霧之中,打了個酒嗝,那濃重酒氣直往外冒,口齒不清道:“你……你誰啊?”
“我姓蕭,往後便是你的師兄。”琅琊王蕭若風笑意盈盈,耐心解釋,仿若春風拂面,驅散些許尷尬,聲音溫潤如玉,自帶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
“師兄?我可沒師兄,我叫百里東君……”話還沒說完,百里東君兩眼一翻,仿若被抽去筋骨,直挺挺倒在地上,昏睡過去,瞬間鼾聲如雷。
“終究是沒攔住。”百里成風無奈搖頭,長嘆了一口氣,仿若對這一幕早有預料,眼中閃過一絲寵溺與無奈,自家這位公子隨性肆意的性子,他最是清楚不過。
溫壺酒在一旁聳肩,咂咂嘴:“打從一開始就該料到,他和小玄然,哪是能藏得住的主兒?這般肆意灑脫,仿若不羈的風,天王老子來了也管束不了,只隨心隨性行事。”
琅琊王蕭若風與雷夢殺在管家引領下,仿若無事發生,依舊氣定神閒,朝著別處踱步而去,繼續賞景探幽,背影透著從容淡定;百里成風與溫壺酒則踱步至稻草人旁,蹲下身子細細檢視。溫壺酒伸出手指,戳了戳那截斷掉的稻草人,挑眉問道:“學了幾日?”
“不足五日。”百里成風盯著地上昏睡的百里東君,目光復雜,仿若五味雜陳,有對其天賦的驚歎,也有身為父親的擔憂。
:()綜武:從大河悟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