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打鬧過後,面具男手腕一抖,一本《秋水訣》如暗器般朝著百里東君飛去。那《秋水訣》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書頁在風中翻動,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彷彿在訴說著它的不凡。
“以後我每來一次給我準備五壇酒,這秋水訣同樣也是你師傅創的,秋水之時,百川灌河,所以創了這秋水訣。好了,今日就到這裡了,等過明日再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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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面具男縱身一躍,他的身影如一隻黑色的大鵬,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百里東君手捧著《秋水訣》,望著那遠去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
天外驚變
域外之地,四季如冬,飛雪漫漫,一片蕭索與嚴寒。這片被稱為魔教之源的天外天,彷彿是被風雪遺忘的角落,唯有荒蕪與凜冽的寒風在此肆虐。狂風呼嘯而過,捲起地上的積雪,形成一個個雪渦,好似惡魔在張牙舞爪。
在這天外天的一隅庭院之中,卻有一人靜坐在輪椅之上,仰頭凝視著天上那輪孤月。月光灑落在他的身上,映出一抹寂寥的剪影。他身著一襲黑袍,面容冷峻,雙眸深邃如夜,透著一股歷經滄桑後的沉穩與內斂。輪椅的扶手被他的雙手緊握,指節泛白,似在壓抑著內心的波瀾。
“離人無語月無聲,明月有光人有情。別後相思人似月,雲間水上到層城。”一個聲音自門外飄然而入,打破了庭院中的寂靜,“怎麼了?尊使今日又在看月亮。”這聲音的主人是一名黑衣教徒,身形矯健,步伐輕盈,只是臉上帶著一絲疲憊與凝重。
輪椅上的人仿若未聞,紋絲未動,只是靜靜地沉浸在那片月色之中。許久,他才輕聲問道:“你回來了,事情辦得如何?”聲音平淡,卻似蘊含著無盡的威嚴,猶如平靜海面下湧動的暗流。
來人輕輕一笑,只是那笑聲中卻透著幾分凝重:“其中諸多情形確如尊使所料,然亦有意外之處。”他微微低頭,雙手抱拳,姿態恭敬卻難掩內心的不安。
“哦?且細細道來。”輪椅上的男子語調依舊冷靜沉穩,可微微挺直的脊背卻洩露了他內心的一絲緊張。他的目光如炬,緊緊盯著來人,彷彿要將其看穿。
“誠如尊使所料,此次前往乾東城,一未能帶回西楚劍仙,二也未能帶回那擁有天生武脈的少年……”說到此處,來人頓了頓,似在斟酌言辭,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在這寒冷的天氣裡卻不敢擦拭。
“還有何事?休要吞吐,速速講來!”輪椅上的男子霍然轉身,黑袍隨風而動,發出獵獵聲響。他目光如電,直勾勾地盯著來人,眼神中帶著一絲惱怒與急切。
來人見狀,忙單膝跪地,身體微微顫抖,沉聲道:“小姐並未在那院落之中現身,還有……無法無天兩位使者,被百里家的小公子一劍斬殺,屍骨……屍骨無存!”
“什麼?”輪椅上的無相使猛地一掌拍在身側的石桌之上,只聽轟然一聲巨響,那石桌瞬間崩裂成無數碎片,四散飛濺。他的臉上青筋暴起,眼中燃燒著憤怒與難以置信的火焰,“無法無天二人聯手,即便不敵西楚劍仙,逃生亦應不在話下,怎會死在乾東城?”
來人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畏懼,嚥了咽口水道:“唯一得知的訊息是,我們一直追尋的西楚劍仙,實則是儒仙,且他已殞命,藥人之術亦未曾傳於任何人。”
無相使聽聞西楚劍仙是儒仙時,臉上神色一黯,似已心灰意冷,嘴角微微抽搐,待聽到其死訊與藥人之術斷絕,身軀更是微微一震,如遭雷擊。然他久經江湖,在下屬面前並未顯露分毫內心的波瀾,只是微微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道:
“罷了,若為儒仙,便是教主親至,恐也難以將其擒迴天外天。至於那天生武脈的少年,本也只是奢望,多一強敵於我天外天而言,絕非善策。”
言罷,他緩緩伸出手,一片雪花悠悠飄落掌心,他凝視著那片雪花,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與無奈。
:()綜武:從大河悟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