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皆面露疑惑之色時,針婆婆那原本如霜雪般冷酷又輕蔑的神色,恰似烈日下的薄冰,瞬間消融殆盡。她那溝壑縱橫的臉上,肌肉微微抽搐,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恐。
她趕忙微微欠身,那姿態彷彿一棵被狂風吹彎的老樹,恭敬得近乎諂媚,語氣中更是多了幾分忌憚,宛如一隻驚弓之鳥在瑟瑟發抖:“不知是哪位前輩在此?老身實乃莽撞無知,如那在黑暗中亂闖的瞎鼠,無意間冒犯了您,還望前輩海量汪涵,饒恕老身這一回。”
稍作停頓後,她像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卻又難掩內心的忐忑,接著說道:“若前輩是為這幾人而來,還請看在晏家和顧家那如巍峨高山般令人敬畏的薄面上,就此罷手吧。日後,我等必以如稀世珍寶般珍貴的厚禮相謝,絕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與敷衍。”
然而此時的白東君,宛如一隻目光敏銳的獵豹,在混亂的局勢中捕捉著柳白的眼神。柳白微微皺眉,輕輕搖了搖頭,那動作細微卻堅定如磐石,似在無聲地傳達著某種機密。
白東君瞬間心領神會,他就像一位掌控棋局的大師,深知每一步的重要性,明白此刻還不是暴露弟弟身份這一關鍵棋子的時候。只見白東君緩緩起身,那身姿猶如即將出徵的將軍,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他的眼中燃起了如煉獄之火般的怒火,這怒火似能將周圍的空氣都燃燒殆盡,化作一片焦土。
“在我的酒館裡動手,你們這些傢伙,就如同那貪婪的惡狼,闖入了我守護的羊圈,不僅妄圖傷害我酒館中的人,還肆意毀掉了這些美酒。”他的聲音逐漸高亢,猶如洪鐘大呂在酒館中迴響,每一個字都飽含著憤怒,“這些美酒,可是我費盡心血收集而來,每一瓶都承載著我的情感與回憶,你們卻如此踐踏。”
“你們這是完全不把本少爺放在眼裡啊!看來,得讓你們知道知道,本少爺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我定要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讓你們在痛苦中懺悔自己的愚蠢行為!”
“小白!”司空長風一邊艱難地扶著劇烈搖晃的桌子,那桌子像是在驚濤駭浪中的脆弱扁舟,隨時可能被洶湧的波濤吞沒。他一邊扯著嗓子大聲呼喊,聲音中帶著幾分驚訝、幾分調侃,還有幾分對未知的好奇。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簡單,你到底在這酒館下面藏了什麼玩意兒?他孃的,這晃動得我都站不穩了,感覺就像站在火山噴發的山口,地動山搖的,世界都要崩塌了。”
整個酒館如同遭遇了末日般的地震一般,酒罈紛紛破碎,酒水如溪流般在地面流淌,混合著木屑與灰塵。杯盤狼藉,如同被惡魔肆虐過的戰場。所有人都像是被狂風席捲的殘葉,隨著地面的晃動而東倒西歪,驚恐地呼喊著、掙扎著,眼中滿是慌亂與無助。
可柳白卻仿若一棵蒼松,穩穩地坐在那裡,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靜,宛如一泓深不見底的幽潭,周圍的混亂彷彿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絲毫無法動搖他如磐石般的鎮定。他就像一位超脫塵世的智者,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這一幕被雷夢殺盡收眼底,他那銳利的目光就像鷹眼一般,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他不禁暗自思忖,腦海中像是有無數的思緒在交織纏繞。
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從眾人的闖入,到局勢的逐漸緊張,每一個畫面都在他腦海中清晰地回放。再看柳白這份從容淡定,就如同在狂風暴雨中屹立不倒的燈塔,為迷失方向的船隻指引著道路,此人定是深不可測,背後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就在這時,只聽門口的地板處傳來“砰”的一聲巨響,那聲音宛如晴天霹靂,震得眾人耳膜生疼,靈魂都為之顫抖。
地板瞬間塌陷,就像一張被巨獸撕咬過的破布,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彷彿是通往地獄的入口。雷夢殺反應極快,他如同一道閃電般趕忙退到司空長風身邊,並與柳白緊緊靠在一起,三人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防禦圈,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變化,如同三隻在黑暗中抱團取暖的刺蝟。
再看白東君,神色淡然自若,宛如超脫於塵世的仙人。他張開雙臂,那姿態就像在迎接一場神聖的洗禮,又似在擁抱整個世界。整個人竟被地下湧起的一股力量緩緩托起,這力量像是來自大地深處的神秘召喚,帶著一種古老而強大的氣息。
他的身影逐漸升高,最後直接衝破了酒樓的屋頂,瓦片如雨點般紛紛灑落,木屑四濺,揚起一片塵霧。眾人驚愕地望去,只見一條銀光閃閃的巨蛇出現在眼前,它那龐大的身軀就像一座銀色的山脈,散發著令人敬畏的氣息。
它身長近十丈,每一片鱗片都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